“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陈妙音吃了早膳收拾了一下,坐在镜子前由墨儿梳着头问轻染道。
轻染刚从外面回来,吃些桂花酥的手放了下来,道:“咱们玉水阁生意好的不得了,飞云坊的生意也凑合,有些个人去,不过不多。”
“嗯……还有北甘好像要嫁一个公主过来,也不知真假,倒是好多人都在传。”
北甘?通过联姻要加固两国关系么……
明净的玻璃镜照出她白皙光滑的鹅蛋脸,一双半阖的丹凤眼端的是慵懒无比。
“不知真假的流言,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吧。”陈妙音突地想起安巍庭这几日频繁被召去皇宫,目光深邃道。
“奴婢也这么想,但是不知为何百姓们说是给小王爷做王妃的,好像很希望是真的。”
陈妙音抬眼看向轻染,目光清远:“如果真能有个公主管住他,遂了大家的愿,那可真是为京城的未婚女子积德了。”
是啊!小王爷那次差点玷污了小姐,可该有个人管管了。想着偷偷看了陈妙音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便放下心来。
“今天外面倒没什么事了。”说罢拿起手上吃了一半的桂花酥又咬了起来。
“陈鲤月怎么样。”陈妙音看着镜中很是仙气满满的流仙髻问道。
“她昨天被老爷训了一顿很是生气,听堇色院的几个三等丫鬟说回去好一顿砸,还打骂了几个丫鬟,听说脸都打肿了。”
轻染有些嫌恶地撇了撇嘴,幸好妙音的脾气很好。
“禀小姐,二小姐朝着咱们院子的方向来了。”门口一个丫鬟通报道。
“她不是禁足了吗?”轻染奇怪道。
“估计是气的不轻,忍不住来找麻烦了。”墨儿在一旁淡淡道。
昨天那个定情吻,除了两个当事人外虽就只有她在场,却也不代表皇宫中没其他人看到。
“轻染,跟我从后门走。”陈妙音心情颇好地道,“墨儿,你叫我爹去望水轩。就说我想跟他一起下个棋。”
……
陈鲤月在芳华院扑了个空,追着去了望水轩。
看着安然地坐在轩内的陈妙音陈鲤月又想起了之前那场被抢了风头的茶会,更是怒从心中来。
下一句就是:恶向胆边生。
“陈妙音你隐藏的够深啊?!以前在庙里没少勾搭人吧!看着你狐媚不要脸的样子我就想吐!”陈鲤月走到长桥上对着轩中的陈妙音破口大骂。
看着走进轩中的陈鲤月,陈妙音敛了眉眼不说话。泼妇骂街罢了,重头戏还不在这儿。
“没话说了吧?哼,陈妙音你这个狗娘养的贱人!跟你娘一样的下贱!破烂货勾搭上了王爷怎么样,你不过是个乡野来的村丫头,也妄想做王妃?!”
“破烂货是说你自己吧?被退婚的可不是我。”陈妙音看着身侧的陈鲤月微笑挑衅道。
“你?!呵,你以为自己多高尚?不过是个靠着狐媚本事爬上妹夫的床的人!你也有资格说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恶心模样……”
“住嘴!”
陈鲤月听得这一声怒喝瞪大了眼睛,发现陈妙音眼圈红了的样子慌了神。
“爹我……”
“啪”的一声,陈鲤月的左脸瞬间肿了起来。
陈晟初浑身戾气地收回手,怒道:“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好女儿?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早知这样当初我就该把你送走,省得糟心!”
“爹你别说她,她也是一时被人蛊惑失了心智……妙音没事的,您当心气坏了身体……”说着陈妙音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大颗落下来。
“爹你别听她胡说,是她陷害我!每次都是她,都是她!”陈鲤月这会儿真的是急红了眼,不顾形象地大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