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一礼之后缓缓道:“父亲身为一国丞相,心系天下苍生有时候连休息时间都不够,怎会有时间伤春悲秋?”
陈鲤月抬眸,看着陈鲤月依然镇定的神色有些慌了神,道:“况且这首诗的意境纯美,也只有女子可以写出吧。”
真是豁出去了!
如果真的是陈晟初写过的,那么她可就真的栽了!可若是陈鲤月一时起意为了逞一时之快,这一次的鲁莽可要江姨娘好好为她善后了!
等等……江姨娘和……皇后娘娘!
陈妙音突然抬头,上座的皇后娘娘神色淡漠,一副心思莫测的模样。
万一皇后娘娘想着和江白榕的情谊帮了陈鲤月,那永无翻身之日的就是她陈妙音了!
上首的两人不置可否,座下的小姐们也是安静得可怕。
陈妙音手心满是冷汗,眼睛不自觉地眨了起来,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
“奴婢斗胆。”墨儿从陈妙音的席侧站到了陈妙音身后跪了下来。
“你出来做什么?”
安耀庭正看戏呢,被打扰了有些不爽。
“奴婢斗胆前来,还望皇后娘娘和小王爷恕罪。实在是奴婢不想让小姐蒙冤啊……”墨儿一双圆圆的眼睛含着眼泪道。
“蒙冤?”大殿外一声清亮的笑意,“谁敢让你家小姐蒙冤!”
陈妙音看着进了门大步走来的人,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陈鲤月和上首的安耀庭同时变了脸色。
“见过皇嫂。”
安巍庭一张脸仍是笑着:“你且把话说完,谁冤枉妙音了?”
墨儿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前几日奴婢在丞相老爷的书房中做事时看到过墙上的题诗,明明跟小姐的诗不一样。可是二小姐却说小姐抄袭老爷的诗……”
“巧了,”安巍庭闻声道,“我前几日去府中拜访,恰好看到那诗觉得十分有意境,还夸了几句。”
说着转身面向陈鲤月,道:“京城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正是这首五言诗。”
陈鲤月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不知妙音刚才说的,可是这首?”安巍庭扫视在座的一众人。
“不。刚才妙音所赋,并非这一首。”水潋滟这时微微笑了起来,“二小姐真是闹了个大误会了。”
陈鲤月猛咽口水,连忙朝着皇后跪下叩首道:“鲤月一时失言……可能是记错了,毕竟好的诗都有相似的地方……”
“一时失言?”陈妙音这会儿缓了过来,神色冰冷,“若是王爷没有来,你口中那个欺瞒皇后的罪名都够我把牢底坐穿了。”
“她也是记错了,哪有那么严重?”皇后娘娘这才站起身走到陈妙音身侧,也没去扶陈鲤月,拍着陈妙音的手浅笑安慰道,“本就是普通宴会,一时失言罢了,没什么紧要的。”
“是么?”安巍庭依旧笑着,“既然没什么紧要的,那就不奉陪了。”
说罢拉了陈妙音就出了大殿。
墨儿起身行了一礼也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