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虽不及弱冠,但早有聪慧的声名在外,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不管他多么优秀,将来一定要为皇兄卖命,所以他对皇后及太子都非常尊重,他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有母妃虽生了他,但却没有养过他半天,平时只知道怎么留住皇上的恩宠,对于儿子的境遇丝毫不予理睬。
三皇子年纪不大,生活得却很辛苦。在这深宫中,有谁是舒舒服服地活着呢!
可是宫里的日子再苦,也只是活的不舒服罢了,可黎民百姓却是在挣扎着活着,他们中有的甚至都吃不饱,君不见京城里的乞丐,只是京城里不允许乞讨罢了。凡有乞讨者一概充军,发配南岭。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活得最委屈,生而为人,谁不委屈。
这厢六嬷嬷宣布诗书由翰林院的博士来评判,众女只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还算公平。
那厢,翰林院的翰林们都聚在一起,大声辩驳着什么。
其中一概年轻的翰林说道:“这些日子以来,太子制定的海上贸易之策已经为国家带来了真金白银的收益,为何各位同僚还是持反对意见呢?”
另一位年纪稍大点的翰林说:“少坚,不是我等要反对,而是那位。”他指了指天。
这屋子里的翰林都是平时交好的,有些话也是经常说的。
少坚说道:“信然兄,虽说我们在朝里的话语权少,可作为臣子要敢于直言进谏,使圣君明。”
这时,其他的翰林说道:“少坚哪,你还年轻,劝谏的事不是没人做过,明德十五年,有位御史上书要皇上多管理朝中之事,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当场触柱而死。从那时起,太子就开始接管朝政之事了。”
另一位翰林又说道:“其实,太子的贤明我们都看在眼里,眼看各项仁政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可皇上不知听从了哪位小人的谗言,说海上贸易会损耗国家气运,就坚决封锁港口了。”
少坚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少坚生性愚钝,谢各位点拨。”
石台说道:“有些事,我等也无能为力,只能韬光养晦,找准时机再出手。”
这时,一位小太监拿着一卷纸走了回来,当先一位翰林干咳了一声,其他翰林闻声而止。
这小太监朝诸位翰林笑笑,脸带谄媚地说道:“真是不想打扰各位大人,太后有令,这是二十份诗稿,请诸位大人评出一份佳作。这书法也算品评的一项要求。”
石台接过稿纸,说:“我等定仔细品评,选出上上之选。”
那小太监就到一旁候着了。
石台把这些稿纸一一打开,一位翰林登时就打了一个喷嚏,说道:“怎么一股脂粉味?”
其他翰林笑道:“鼻子这么灵啊,是不是经常去红锦轩啊?”
那翰林辩解道:“我是闻见脂粉气就不舒服,我娘子就经常埋怨我不让他涂脂抹粉。”
其他翰林听了都哈哈大笑。
一位较年长的翰林说道:“今日小女进宫来参加什么比试,这些诗定是她们作的。”
“女子写的诗有什么意思,你们几位评吧,我先出去透透气。”说完,就有一位翰林离开。
石台看看那位太监,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招呼各位同僚一起读这些诗作。
其他翰林虽不如直接出去的那位仁兄明显看清这些诗作,却也不以为意,只想着瘸子里挑将军挑出一篇好的来罢了。
“写的是什么,没有韵脚也能叫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