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个菜鸟吗？

他们俩默默无言地对望着。

前面的士兵开口：“你还出不出城？”

出城？

他能出城？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惊了一跳，但她没管这么多，转头对着那士兵喊：“出，当然出城！现在！”

……

……

也不知这菜鸟哪来的本事，那守门的士兵居然就这样放行了。

要知道之前她和师姐们要进城出城之类的可都是绞尽了脑汁的。

出了城门后她丢下那菜鸟就跑，他一把从后面抓住她的衣领：“站住！”

她被迫掉头，见他另一只手抓着剑，眼睛紧盯着她，有些结巴起来：“怎，怎么了？”

他仔细地打量她一番，“是你吧，那天晚上。”

孟长寿想起来那晚自己蒙着脸，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认出了她，便矢口否认：“我不认得你。”

他撇嘴，“我认得你的眼睛。”

“……”

他凑近她，眼睛眯起，“那么，我的玉佩，也在你这里吧？”

玉佩……

“……什么玉佩？”

“别装傻了。”他猝不及防地掐住她的脖子，“一定是你们拿走了！”

他表情那么恐怖，那玉佩果然是他珍重的东西。

“你干什么……”孟长寿双手抓住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他的力气太大了，“你别忘了，我可还救过你一命……”

脖颈上的手劲一松。

他收回了手，脸上有些不自然，“是你救了我？”

她弯着腰咳嗽，“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变成刺猬下地狱了……”

他语气中似乎有些愧疚：“抱歉……但是，那个玉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她抬眼看了看他，他眼神里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心虚，他那模样总算有几分先前傻乎乎的菜鸟姿态了。

她定了定神，直起腰，“你那玉佩不在我身上，在我师姐那里……”她看着他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赶紧补上一句，“不过那玉佩我们一直保存得很好，一点损伤都没有！”

他缓和了下神情，“你师姐在哪？”

“我也正是为这事出的城，”她在心头打起了小九九，“你知道殷朝阳的马车往哪边走么？我师姐就在他那边。”

“是么？”他面色一变，有些紧张的模样，“那我们快去找她吧！”

他在紧张些什么，孟长寿有些奇怪，莫不是怕师姐弄坏了他的玉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