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璟容!”他的名字在我的嘴里萦绕,声音就是出不去,绑住的脚,拼命的想踹在箱子上,身体发软,触碰到上面,犹如哑火一般没有波澜,惊不起浪花。
车帘完全放下,马车缓缓向外行驶,车帘微动,我看着他拿着木簪动作轻犹如抚摸着情人一般。
“北璟容!”我蠕动着嘴角叫着他,心里不断的叫着他,可还是和他错过,和他擦肩而过,他没有看见我。
他得马上离开,逮住我的人,扬起马鞭重重地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扬起马蹄,冲出城。
我的头重重地撞在箱子里,整个人在箱子里发不出任何力气,除了意识清醒,喘息之外我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抓住我的两个男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两个连夜替换,走了一个驿站就换马匹,不眠不休八日赶到南齐京都河源城。
河源城四周环水,城外绿意盎然,巨大的吊桥,横在城外与城内,丑时吊桥会准时吊上去,无论什么人来,不会皇上的圣旨,不然都不会把吊桥放下来。
双眼迷迷糊糊,被人轻柔的从箱子里抱了出来,交给了旁边的人,抱着我去洗漱。
抓住我的人邀功,一声痛呼,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我努力的睁开眼,却看见两道身影倒在地上,抽搐的死不瞑目。
不知是见到了阳光,还是出了箱子,力气重新回到了我身上,我手一推抱着我的人,摔到了地上,闷哼了一声。
“姑娘这是何必呢?”一个冷淡的女声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紧接着一双素色的绣花鞋,停留在我的面前。
冰凉的地上,让我的脑子清醒得非常,张了张嘴依旧说不出话来,发不出声音来。
冷淡的女声慢慢的蹲了下来,撩起我凌乱的发:“姑娘可以唤奴婢一声阿九,往后奴婢是姑娘的贴身奴婢,姑娘的身份,是内阁大臣钱老的孙女!”
手指刮在地上,刮破了指腹,慢慢的收拢,指甲卡在手掌中,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阿九安静的时候拿了一方帕子,强硬的把我的手掰开,用手帕裹住我的手,“姑娘又何必呢?内阁大臣钱老在南齐身份尊贵,您做他的孙女,就是世家小姐,比您可怜颠沛流离的好!”
我堂堂一国王后,在齐慕宣嘴里就变成了可怜兮兮颠沛流离的乞丐,一个世家小姐身份,对我是莫大的恩宠一样。
手帕裹牢了我的手,阿九对着旁人道:“赶紧把姑娘扶去洗漱,不得有误!”
被人弄去洗漱,换上干净的衣裳,终于不再喝冰凉的水,温热滚烫的水下肚,让我犹如获得新生一般。
手上被指甲划过的痕迹,被小心的处理了,张了张嘴,嗓子扯的生疼,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刚学舌的婴儿。
双手交握握紧自己的手腕,给自己把脉,被子下了毒,毒性很强,强的让我四肢无力,嗓音没有解药更是一时半会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