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别跟兰宫打,你们都能活下来。”杜萦回劝解。
“这不是远亭和我,和兰宫之间的私人恩怨。”何容与忍痛道,“他是真的兰宫,可兰宫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孩子了,他残忍工于心计,多年来疯狂清除异己,试图毁灭自己的过去,但他迟早要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你们没有资格评判他。”杜萦回不接受他的指控。
何容与和他之间的裂隙突然张大,瞬间已成深渊。
“荣华你以为,除了我们,人人都觉得他是称职的天君吗?”何容与问道。
杜萦回察觉到他话中的含义。
“还有多少人?”杜萦回忙问,“你们的同盟到底还有多少人?!”
“你想象不到。”何容与说。
杜萦回不懂他的意思。
什么想象不到?
“老何……”杜萦回再次引动将离,何容与依然死死压着剑。
阵法中的灵流让何容与变得更敏锐,杜萦回意识到没有办法夺剑,马上收了灵力,眼中红光迸溅。
黑色的魔雾从深渊中溢出。
“我一直想着,我知道的少一点没关系,就算我出去,兰宫怎么严刑拷打我都不会说你们这里一点事儿。”杜萦回发动魔化,手臂上的条条青筋浮现出来。
何容与抽出将离,双剑在手,两道白刃一前一后,放射出灵力漫散的强光。
杜萦回被魔雾淹没,何容与攥紧剑听着他的动向。
“但是我没去深究的事情太多,这样不行。”杜萦回的声音在魔雾中嘶哑阴沉,“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之前没问的都问个清楚,你草庐里的那个人,我决不轻饶。”
“荣华,你我不是敌人。”何容与瞑目将剑攥紧。
修远剑的羽光张开,将离剑在颤抖。
蒋兰宫说这个阵图的仪式错了。
何容与在抹了脖子梦还没有彻底消失的时候,便明白了。
仪式错,步步都要出问题。
虽然放血能够解除梦境,但已经来不及。杜萦回突然魔化,这个时候梦境消失,何容与不知道这个魔化会不会被带入到现实中去。
他止了血,这个梦不会终结了。
他必须在这里,拦住杜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