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实战经验，头一回拿枪打人，说不紧张是假的。

脑袋好昏……奚惜小摇头定了定神，甩掉犹豫叩响了第一枪。

子弹从车边擦过，在空中发出“咻”的一声，奈何她枪技不精，没有击中谁，威慑作用倒还是起到了。

“头儿，那女的有枪！”

“我知道，开你的车！”

年轻男人被呵得不敢再多言语，开车的速度却是不由自主地降了下来。

夜里实在太黑，奚惜小只能根据车灯瞄准，闭上一只眼，对准了大约是驾驶座的地方开了一枪。

砰——

子弹穿透玻璃，打碎的玻璃渣子落到两人身上，面包车猛踩刹车停了下来。

见后方的车子停了下来，奚惜小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和根号道：“他们应该不会追上来了，我只剩最后一发子弹了，你把车开到车站去行不行，那儿人比较多，我给楚斯墨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

车子在镇上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根号一路都跟着面包车后面，这会儿摩托车已经没油了。

两个人身无分文，又担心不久后那两人会追上来。

“我们找路人借些钱先坐车到县里去吧，话说这地方是哪儿你知道吗？”

根号摇了摇头，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中写下：窃听器、发现、我们。

她摇了摇手上的铃铛。

奚惜小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

根号又不能说话，交流只能靠别人和她说话，信息就会透过这个传到那些人那儿去，这也是她一直都没有办法逃走的主要原因。

奚惜小低头琢磨了一下，视线扫到脚边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