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一片漆黑中,奚惜小把藏在袖中的刀片取了出来,是根号之前悄悄塞给她的。
两指捏住刀片,小心翼翼地开始割腕上的麻绳。
路道崎岖不平,绳子割起来并不容易,稍一偏差刀片就要划伤腕子,奚惜小动作谨慎还是难免伤到了手,腕子内侧被自己不小心划出几道浅浅的细痕。
用了二十多分钟,才将绳子割断,迅速拿下了嘴里的毛巾和眼睛上的黑布。
车厢里依旧漆黑一片。
到车厢门口,试着开一下门,车厢外是锁住的,打不开。
何况,她这个时候出去,落下的根号又怎么办,奚惜小眉头紧了紧,重新走回角落坐下。
坐了好一会儿,自己拿着毛巾塞回嘴里,又绑上眼睛上的黑布,把绳子用活结系在了手腕上,等待目的地的到达。
车子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山村停下,已经是入夜,夜幕中坠着零星的几颗星子。
约莫是那两个男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这地方又是头一次来,两人下车检查了一下车厢的门锁后,一起离开去找今夜歇息的地方。
“那人要我们把她解决了,怎么解决?”
“你敢动她啊?我看不如把她弄傻再丢在这里算了,到时候警察就算找到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药还剩多少?”
“没了。”
“那你说个锤子!”
两个人骂骂咧咧着,交谈声和脚步声逐渐远去,车厢里,奚惜小正准备瞌上沉重的眼皮小憩一会儿时,外面响起了其他的声音。
微怔,她往门口的方向挪去。
车厢的门被打开,借着月光,奚惜小看到女孩朦胧的轮廓,是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