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将剑收回剑鞘,看着那一地的“强盗”:“今日,本小姐将你们的手筋割断,为的就是要你们记住!你们东耀的将士不想做兵,想做强盗,不劳而获打家劫舍,回你们的国土上去。这是我南焕的地界!”
“你们的国主没本事喂饱你们肚子,想打我东境百姓的主意?要先问问我牟昭军,答不答应。回去告诉你们那些‘兄弟’,有命来,也得有手拿才是。滚!”
有的人爬起就跑,有的疼的爬不起,牟昭士兵拖着他们的衣领丢出了城。
周围的东境百姓无不为飞鸾喝彩,有肉的赠肉,有鱼赠鱼,卖菜的农户还把自己家种的菜扎了一捆给飞鸾以表谢意。
飞鸾也都笑盈盈的收下,让秋怡带回去。秋怡瞧着小姐毫无架子,笑脸盈盈的与百姓攀谈,心中想:老王爷当真是用心良苦。
永鼎
修珩顷与夏卿糯的亲事已定,日子也该早日确立。
国舅爷失了一个户部尚书,这修珩顷的亲事虽说已是板上钉钉,可日子可以拖得久一些呀!最讨厌的人如今儿女联姻成了一伙儿,他巴不得给北凉王添堵,出事儿才好呢!
越国舅私下“慰问”了星宫局正使,正使将最好的大喜之日挑了出来,最近的也要等明年开春才可。
皇上听完了这三个日子,皱了皱眉头:“只有这三个了?这日子也脱得太长了些吧。”
耳边响起夏丞相提醒的话:“陛下未与皇后商议二皇子与小女的婚事,难免不妥。皇后娘娘近来身体欠安,皇上可为皇后娘娘冲冲喜。”
正使义正言辞道:“回皇上,这都是接下来最好的黄道吉日,选做为北凉王殿下大婚再合适不过。其余适宜婚嫁的吉日怎能配得上二殿下的身份。”
他说的也没错,这的确是最好的三个日子。本想着讨皇帝的好,便选了有近有远的日子,可这国舅爷一提醒,那里还能像原来这样做呢?
皇帝想到皇后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最近的日子在明年初春,若是……
“北凉王乃是庶子,没什么配不配的说法。更何况皇后近来的身体不大见好,这宫里今日来也不清净,朕要添添喜。你再去挑挑,总有合适的相近之日,你总不可能给朕来一句后头都是大凶之日吧?”
正使大人颤巍巍的跪下,立刻便改了口:“臣不敢!是臣考虑不周,未能明白皇上心意,请皇上赎罪!”
惠帝拂了拂手:“罢了罢了,朕也没说怪罪你。你回去,在今年立冬之前挑出三个吉日来,再来回禀。偶,明日就回禀吧。”
正使大人哪儿还敢问这日子是否太赶了些,哪儿还顾得上越国舅是否会怪罪,:“是!臣遵旨!”
正使大人出了殿门,拭了拭额前的汗水,半刻没停的跑回了星宫局,连国舅爷那里都忘记了派人回话。
惠帝吩咐蔡大监:“你去无忧殿跟如烟说一声,我晚上去她那儿。”
蔡大监笑盈盈行礼:“是。”
晚上,惠帝去了无忧殿,还带了美酒来配淑妃娘娘的佳肴。
近侍候的也只有白月和蔡大监而已,其余的人都站的远。今日殿上说的话兴许没有传到淑妃耳中,但是惠帝还是心虚又诚实的特地来赔罪,拿起斟满了酒的杯:“如烟,今日朕说了违心的话,望你别生朕的气。”
淑妃娘娘听完了惠帝自述今日殿上对正使说的话,并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着安慰愧疚的惠帝:“陛下别这样自责。臣妾明白陛下的心中所想,即是为了珩顷能顺利完婚,又何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珩顷这孩子心中有数,想必不会难过的。”
惠帝像个孩子似的别扭:“朕压根儿就没想到珩顷,朕只怕你不高兴。”
每每惠帝与淑妃独处,都是白月和蔡大监侍候在侧。虽然是习以为常他们身在皇家,却如寻常夫妻般的相处,但每回见到,还是会感慨淑妃幸运,帝王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