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了。”墨痕淡淡开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凝烟的身后，比凝烟愣是高出了一头，“说吧，有什么事。”

凝烟听见墨痕的声音忽然变得那么近，倒是吓了一跳。她连忙转身，便撞在了墨痕的胸膛上。

揉揉眼睛，凝烟连忙退后了几步，露出歉意的笑容，这才说道:“昨天宫里就来人，让我选择及笄礼的宫装样式，他们好赶制的。这倒罢了，关键是他们走后，又来了人。”

“莫不是刁难你的?”墨痕毫不在意地轻轻道。

“没错。那人说了一堆世事艰难的话，让我不要选择很多款式的宫装，又令我不要选择纹饰来点缀。你说说，怎么办？”凝烟勾勾嘴角，似笑非笑。

“你心里如何？”墨痕倒先问她。

“我不想和她们硬碰硬，并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听了她们的话，穿着随意一点、俗气一点好了。”凝烟说完，等待着墨痕的看法。

“你是可以这么做。可是，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墨痕不笑了，看向凝烟。

“若是我听她们的，安分守己地待在这府内，她们能将我怎么样?”凝烟对墨痕的看法不以为然。

“这固然是一个办法。”墨痕点头赞同，“但是你细想想你以前可有和她们对着干吗？”

“从来没有，而且和她们也没什么交集。”凝烟认真想了想，又很认真地回答。

“那便是了。你从前顺从她们，未招惹她们分毫。可是那次二公主的及笄礼，她们不仅让你失了面子，后边的惩罚也是不轻的。”墨痕看了看凝烟，见她凝重起来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所以，即使你这次听她们的话，她们日后指不定还要拿你如何。相反，若是你这次一鸣惊人，虽说会让她们觉得你有些棘手而开始针对你。可是只要你足够强大，谁又敢对你下手？而你的及笄礼，便是你能表现的一个最好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