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侍怎么能把簸箕用石头压在井口,真是没规矩的。”
“小哥救我…救我…”
也不只年玉鬓当时喊了多少遍,甚至吓到了刚打开井口簸箕的那个小哥。
年玉鬓想到此处就强迫自己从记忆力挣脱出来,再往后自己与杜桓比的关系便由亲密变到冷若冰霜。而后王皇后入宫,两人各为其主,年玉鬓盼的就是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臣等告退。”
御书房里面传来几位主要的信号,年玉鬓来不及靠着门柱歇息,便立即调整好状态,准备送这几位大人离开,并让内侍们护送他们出宫。而自己也要趁着整个空挡进去问陛下是否要宣其他机要。
“陛下劳累了一上午,奴才林大人看着也不是十万火急,要不歇一歇?”
年玉鬓原本只想探身进去象征性地问问是否,可却看到皇帝瘫坐在大圈椅上,以手扶额,十分疲惫。面前散乱的文书上还沾着朱墨,蓝批朱批、白纸黑字混杂在一起。
“叫内侍去请林大人来,你帮我收拾收拾这儿。”
年玉鬓赶紧先叫门外的几个小内侍去请人顺带端些茶水进来,自己又折回去收拾桌上散着的公文。
“让你做杂事怕是珍珠蒙尘了。”
“玄臣是陛下的奴才,为陛下做事何来蒙尘一说。”
“杜桓比毕竟是外人,朕也不想让他进来。”
“奴才会尽快找到可靠的人手,在此之前奴才会亲自整理。”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林大人便拿着他的折子随一个小内侍进来。那小内侍倒是懂事,走到离书桌五六步的地方时赶忙停下,低着头又退了出去。后来送茶水时也是站在门口等年玉鬓过去,切实做到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等到议事结束,陛下用午膳的间隙,年玉鬓留了两个略年长的姑姑和七八个红衣宫女在殿里伺候着,自己便趁机带了那个懂事的小内侍去了个僻静的地方。
“你知道在我手下做事,第一条规矩是什么吗?”
“回年公公的话:宫里洒扫,朗镜不可悬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