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小姐走后几个月里,皇宫的密报。”一个黑衣人,声音难以辨别性别,就这样立于慕非卿的面前。
“嗯,放下吧。对了,最近有无忧的消息吗?”慕非卿思及无忧,停下了手中的笔,缓缓站起来,望向已经多日细雨连绵的绝谷,他总觉得好似发生了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这种感觉只有在他小时候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有过一次。
“主子,目前的情报只是表明无忧小姐进入了无脉山。”
“无脉山?算了,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那种地方你们也进不去。”慕非卿不知觉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这一举动到叫一旁的黑衣人低下头,隐去了自己眼中的一片担心。
“主子,您要不休息一下?”小心的语气带着试探,似是害怕又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多嘴,你下去吧。”不复刚刚平稳的语气,慕非卿似乎很是不想听到这样的言论,带着严厉的语气听起来总是吓人的。
那个黑衣人身子一愣,立马就退了下去。
慕非卿就这样看着那个匆忙退出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头又看向窗台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兰花,猛地一怔,他好想知道了一件不在他规划内的事情了。
窗户就这样开了许久,慕非卿也就站在旁边站了许久,突然一阵大风吹来,把桌子上的信件和手记吹得飒飒作响,吹得到处都是。这才让慕非卿回了神,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张,突然他一顿,捡起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吾儿亲启’,这是父亲给他的信,这可是稀奇了,他那个吃醋鬼的老爹还会给他写信,不怕他回皇宫霸占娘亲了?
可当慕非卿打开信件的时候,他才知道之前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他立马抛下信件,也不顾外面下着雨,直奔无名的院子,中途遇到了小厮,还让其在绝谷谷口备马。
没有人知道慕非卿与无名说了什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绝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是留下一个青衣少年骑马扬长而去的背影。
无名就这样站在绝谷的谷口,看着慕非卿远去,前几个月也是这样,看着慕千陵远去,而如今又送走一个。他动了动手指,迅速收回,念了一句,“大喜大悲,浮世人生。大难大死,未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