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什么意思。”慕千陵被司徒说的一愣，转而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再是六岁小孩子的肉嘟嘟的手，而是少女的芊芊细指。原来不只是在梦里自己长大了，原来自己真的长大了。她下意识的看向离她最近的宿玉，慕千陵看见他的眸子里都是她现在的影子，专注细致却又好像是在透过她再看别人，这种认知让她异常不舒服。

“宿玉，宿玉，你看我现在好看吗？”慕千陵像往常一样抓住宿玉的手臂，却被宿玉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慕千陵的手就僵在空中。

慕千陵缓缓地收回了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又转头对司徒瑞说，“司徒，你看我现在如何？”不复刚刚的欣喜，不过语气中也透露着期待。

“好看，只不过似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模样。”司徒瑞看着如今面前水灵灵的女孩，惊艳之余有带着一丝探究，这个女孩好生面熟，难道自己之前就已经臆测出小陵以后的模样了？

慕千陵听到司徒瑞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杜姨说过巫族的族长去过司徒家，难道当时那个女人用的也是她的脸？这可不妙，若是叫司徒瑞想起来，麻烦岂不大了？

“嘿，你不会是对哪个好看姑娘都这么说吧！”慕千陵打着哈哈，祈祷司徒瑞小时候的记忆没有那么好。

“嘁。”司徒瑞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出来。

不过司徒瑞没有想起来，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见过，没有想起来，阿空自从慕千陵出来之后，一直紧紧盯着慕千陵的脸看，他是不会忘记这张脸的，他犹记得小时候自己很害怕会失去司徒奶奶，去她房间里祈福，就看到那个女人摘下面纱，露出的就是这样的脸，就是这张脸，后来司徒奶奶还是死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记牢那个女人的脸，若是以后能看见，必要讨个说法。

而如今阿空看见这张脸，心中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心里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只是长得像当年的那个女人，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