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可大可小，失去一个客户事小，若是连同知更鸟数十年来的口碑，也一举失去，s市恐怕难有她林氏的立足之地了。

林子歌正忙得焦头烂额，又是查处问题产品，又是联系公关部，又是安抚大客户，一时间雷霆之怒、雷厉风行、做小伏低，各种表态。心里头一边挂念着妹妹重病的事情，头痛得厉害。

这个时候，林立最好什么事都不知道，不然不知局面会有多严重。势必对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对妹妹的看护不力，也难免使两老操心。这个时候，想找个人依靠能通口气，脑海里浮出的名字竟是前夫白起。

那个大客户，正是当年白起给到知更鸟的第一个也是目前仅剩的国外客户。白起和他交情颇深，若是去求他，他在中间说话，大概是有用的。可，就算前几日他们刚见过面，有旧情复燃的引子，也是八字没一撇的事，现下这样哀求，不知他帮不帮。

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试。

隔着一条街的白氏集团，高楼之上，白起喝起功夫茶来。傅水立在一边做汇报。

“知更鸟现在乱成一团糟，林子歌主持大局，也同样稳不住。”

白起啜一口茶，吐出墨绿色的茶叶。

“林绰呢？”

“不值一提，今天上午的项目验收会议就没在场。”

“不像她的风格。你仔细去查探。”

“那，林子歌那边找过来——”

“跟秘书说，我不在。”

“是。”

傅水仍立在原地。

“还有什么事吗？”

傅水不安分地瞧着他的右手，里面扎了绑带，穿着厚外套也不免凸起一块。

“你的手——”

“没事，被东西砸了一下。”

“前几天下雪，打你手机也不接，我看是被美色砸了一下吧。”

傅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白起作势要赶他出去，他便憋着笑，便要退出门，又被白起叫住。

“对了，张慢什么情况？”

“他在会议上据说是仓皇离开的，后来张华也跟着他走了。看起来很着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提了离职。”

“好了，我知道了。”

白起将手中的茶杯摩挲了个遍，拿起手机给张华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温柔而机械的女声一遍遍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他心中一动，便打算暂时放弃这颗不听话的棋子了。当他放下手机，秘书敲门进来。

“白总，前夫人来了。”秘书说话怯生生的，“我拦她不住，这会子应该到门口了。”

听到“前夫人”三个字，他第一反应是赵钱孙李的钱，钱夫人，他花了一秒钟时间去脑海搜索姓钱的客户。原来是“前夫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那只能让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