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么说来，她恐怕连自己刚来s城流落街头的落魄史都一清二楚了，这是什么神仙侦探！空气沉默、凝滞，像被棉布裹住，不能流动。

“以后，就跟着我学吧。”

林子歌柔柔地说。

“什么？”

张华惊诧，直视她的眼睛，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图谋算计。却发现，只有暖暖的善意，丝毫没有防备，更别提恶意。

“听小绰说过你了。别跟阿曼学，直接跟我，包你成长更快。”

张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出林子歌办公室的，也忘了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虽然她没有掺和她和白起的婚姻，但毕竟作为后来者，总有几分姐姐妹妹的敬意和愧疚。可她对此一无所知，还高看她一眼，拿出对别人完全不同的善意给予她。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她会怎样？

张华心里万马奔腾，百感交集，实在莫名其一。

下午恍恍惚惚的，填完了员工入职表，工牌到手，饭卡到手，还收到一束入职员工都有的鹅黄色康乃馨，朵朵轻盈馨香，插在烟灰色玻璃花瓶上，实在赏心悦目。

林绰来的时候，众星拱月，花团锦簇，离开公司的时候，却无人知晓。本想下班后请她吃饭，只好作罢。天色渐晚，老员工都掐着点下班接孩子了，年轻人还埋头苦干，樊经理更是焦头烂额。一张又一张废纸，堆满了身旁的垃圾桶。

六点过一刻，林子歌唤张华入内。

“两件事。一，给自己想个英文名，洋气点，明早告诉我。二，叫樊经理进来。”

张华点头，转身要走。身后声音传来。

“对了，下次进来，记得带纸笔，除非你有过耳不忘的记性。哈！”

张华连声说好。看来，往后的日子还长，做女魔头的助理，简直会要命吧。同情樊经理一秒钟。

樊经理垂头丧气进去，五分钟后，哭着跑出来。

张华才想好名字的功夫，上司就惹哭一个经理，她的手连连颤抖，手上的鼠标也凌乱起来。

“你家前妻，性情大变。做她助理，会死吗？”

羊入虎口的感觉不太妙，何况，从目前形势来看，网络对面的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可能站在她这边。至此，头像还是灰色的。

作为助理，最磨人的恐怕就是，遇到一个工作狂的上司。

神奇的是，樊经理前脚刚出办公室，林子歌就拎着包，咯噔咯噔下班了。林子歌这个不拖班的习惯，一直坚持了很长的时间。张华得以喘口气，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临走前，办公室里炸开锅了，关于这位走马上任的新领导，男男女女都有很多话。

“脾气是差，不过长得蛮漂亮的，比关之琳还好看。我喜欢！”

“她被前夫抛弃了，所以母夜叉一样。”

“她结婚了？离婚了？前夫谁啊谁啊？”

“就白氏集团ceo，白起啊。我有幸见过一次，帅晕我了！”

“唉。那真不幸。女强人是不是都有一段不幸的婚姻？”

“女人嘛，还是不要那么强咯。”

“咦，像你似的，妩媚劲儿，白骨精一样，迟早让人收了你……”

“在人背后说三道四，人前你们敢吗？”

樊经理突然抬头呵斥。四下哑然。

“樊经理，她对你那么凶，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就是就是。看她说得有模有样的，她写过策划吗？她有资格吗？”

樊经理“啪”的甩开笔，站起身，一身怒火。

“她，完全有资格。”樊经理的话铿锵有力。

那又是另一番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