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她上辈子在赵府时可是鸡鸣就要起来侍候赵文成一家子人了。她不要求翠娥起得那么早,但是她也不能比她这个做主子的还晚。
杜巧云在房里等了足足一刻钟,翠娥才端着热水懒洋洋地过来了,杜巧云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而且头发应该是匆匆梳起的,居然还掉了一缕在耳鬃旁,就知道她是被她娘硬从被窝里挖起来的。
翠娥进来也不向杜巧云行礼,而是把热水盆放到洗脸架上把洗脸帕丢进去随意一搅就捞了起来,连拧都不拧就直接递给杜巧云略带抱怨地说:“姑娘今日起得好早呀!天这么冷,您这么早起身干嘛?”
杜巧云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个辛苦命,一大早就得起身做事,哪像翠娥姑娘命那么好,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听到杜巧云话音不善,翠儿这才反应过来,知道杜巧云生气了,她连忙赔笑,讨好地说:
“姑娘说笑了,姑娘将来是要嫁给主子做官夫人的,这命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奴婢是贱命一条,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哪敢同姑娘相提并论?”
这杜姑娘这两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这般不近人情,昨天才罚了她一个月的例银,害她被娘亲骂了个半死,今天一大早又冲她发火。
她又不是今天才睡那么晚的,以前姑娘总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起早了也无事可做,自然睡得晚一些。
谁知道这杜姑娘今天抽了什么疯,突然起那么早,她要起早也不提前通知她一声,她又怎么知道要提前过来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