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包大同似乎很生气,但是目前他连喘的气都提不起来,所以“生”的气自然也就不能好好出来了,“表哥,你害我!”
“哦?我不明白,我怎么就害你了?”阮瞻假装无辜的笑,“说来听听,别吞吞吐吐的。”
他明知包大同还不能顺畅地讲话,却还偏要告诫他“别吞吞吐吐的”,听得万里在心里大叫“阴险”,人和鬼哪能是他的对手?!
包大同又咳了一会功夫,方才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
阮瞻看了一眼那杯青色的东西,再看看洗手间的方向,冲着万里笑了起来,万里再也忍不住,跟着大笑出声。
“你们两、个小人、就笑吧,我看、你们、你们能开心到、什么时候。狼狈、为奸!”包大同在洗手间里依然“吞吞吐吐”地咬牙切齿的喊,引得万里和阮瞻笑得更加放肆。
“姓阮的,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包大同终于气势汹汹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指着吧台上的东西问阮瞻。
“刚才不还叫我表哥呢吗?”阮瞻嘴角上扬,噙满了笑意。
“你害我差点送了这口气,还指望我叫你‘表哥’?”
“怎么?调的不好吗?”
“你自己尝尝!”
“我闻着就挺好的。”
“这东西又辣又呛,根本就不是‘青灵子’!”
“‘青灵子’?我调了那么多年的酒却听都未听过这个名字。”
也是哦!秦仪也说“它本无名”。
包大同一时语塞,却更加气愤难耐,“你也知道这个东西使用剂量的严格要求,可是、可是你这个明显过量了。”
“哦?是吗?我以为你口味重、胃口大,所以才加大了份量的,难道是我估计错了?”
“你、摆明整我!”
“没有这个意思。”阮瞻仍然满面友善的微笑着。
“喝杯水吧,先!”万里既同情他却又不想表现得对他太好,这个家伙总是一副欠扁的模样,今天阮瞻算是替大家出了一口气。
“不喝!”包大同好像真的生气了,一挥手摔了杯子,万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该惊讶还是该生气时,阮瞻率先出手,一指指向他。
包大同立即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浑身如针刺般难受,在一旁不停地扭动。
“你偷袭!”
“没有。这叫先下手为强而已。”
“那不就是偷袭吗?”
“不是的,表弟。你没上过大学吗?”
“没有。这个你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懂什么是‘偷袭’的,别跟我装蒜!”包大同眼见阮瞻要走出吧台,又是惊恐,又是恨得牙痒痒,谁让他现在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呢。“你别再玩阴的啊!”
而阮瞻却径直走向了秦仪,根本就没有要理包大同的意思。
“喂,你要变色狼也应该是在以前啊,她现在这样子可真够让人倒味口的。不过,以后还会一样漂亮的。”包大同揶揄的口气又是不由自主想惹阮瞻生气。
万里见阮瞻举止怪异,心中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不过看来看去却始终也没能看出什么门道。
“今天就这样吧,我和包大同先走,你也好好休息吧。血木剑就放在电视墙的格子里了,以防万一。”看了半天后,阮瞻突然轻松地说道,弄得万里和包大同俱是一头雾水,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哦,好吧。你们都回去吧,小夏和花蕾还都在‘天缘’等着你们呢。”万里决定不问,阮瞻的态度传达给他的是安心,那么,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就这样走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发现呢。”包大同却用嘲讽的口吻对阮瞻讲话。
阮瞻刚扬起右手,包大同就开始没出息的鬼叫:
“姓阮的,别再玩儿了啊!你别以为就自己会空手画符就很了不起啊!”
阮瞻只是笑看他,并不辩解。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男人,一向都不是!
手起符落,却是还了包大同的自由身。包大同眼珠转动,除了惊讶之外又另加了几分警惕......
“走啦!”阮瞻才懒得管他,独自走向玄关。包大同将信将疑地小心跟在后面。
他不是没带符纸,但是符纸都是用来驱鬼辟邪的,对付一个大男人、不是...是对付一个大活人的符纸,真没带!
下次,下次一定记得多备一些在身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