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想吐!
一个人头说他“想吐”!
她才想吐呢!
结果,秦仪就真的把她今天在农家吃的所有的饭菜吐了个干干净净,直到肠子开始要打结了,才算稍微平静了一会。
停下来小小的喘了一口气,才发现周围已经变得一片静悄悄了。
咦?那个、那个人头去了哪里?
虽然刚才她还在害怕他,恶心他,但是,现在没了他,她才觉得更加可怕。这样的一片死寂,还有、还有这样的空无一物的视界......
她在哪里?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些无聊的“东西”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们、想怎么对付他?!
如漆似墨的黑暗里传来“咭咭”“咻咻”的笑声,秦仪的头皮不禁麻栗不已。她知道,新一轮的游戏即将开始。
在这场游戏里,她理所当然的扮老鼠,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都是猫。这个没得商量,这里没有公平,在这个她不能理解的世界里一切都由别人说了算。
猫在吃掉老鼠之前总是喜欢耍个尽兴的,这一点,秦仪明白。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异常的清醒,但是此刻却无法支配肉体,也只好四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兀自忐忑的向四周张望,等待“猎人们”出招。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亮晶晶的眼睛将秦仪死死的围住,而且个个都用不怀好意眼神盯着她,就好像、就好像她是一只多么美妙的野味一样。
秦仪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肩,警惕地打量着每一双亮如灯笼的眼睛,四周的任一个异动都会让她犹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地跳跃躲避。
而她每一次的躲避都会惹来他们得意而阴险的怪笑。
她就有这么好玩吗?他们可是一大群的“男人”噯!
秦仪怒气冲天,声嘶力竭地喝斥:“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这是人类的世界,而你们却违背常理,躲匿在人间,如今还无法无纪的为非作歹,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不怕报应吗?你们还有家人在世,你们这样做就不怕连累家人吗?你们这样戏弄我,请问:你们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如果,我死了,你们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你们就是因为太无聊了,就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是这样吗?”
四周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秦仪不禁有些委屈,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吃这份苦,况且,自己的一片好心他们竟然丝毫不买帐,这样戏落于她!加上她此时的身体健康状况不佳,本就善于表演的她片刻间泪如雨下。
“好,你们要玩,我秦仪绝对奉陪到底!”
娇滴滴的,宛如梨花带雨,偏她又将话说了个斩钉截铁,任谁在场都免不了要为她心碎。
“你奉陪?好,有骨气!一个女娃能做到这样,能坚持到现在,说实话,还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是金汉哥,秦仪知道他在这一群鬼中占有领导者的地位,“可你为什么要坚持这么做?为姓林的审诉、辩护,不惜吃这样的苦,他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还是你有别的什么苦衷?”
“我,”秦仪不知道这鬼可不可读取人心,一时还拿不准是该说实话?还是先搪塞他们?
“说!”又是昨晚的那个“第二个”。
“国立,不要急,让她慢慢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