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樱桃点缀在绿莹莹的枝头上,树下,几只家鸡正在悠闲的踱步,时而低头食虫蚁,时而抬头望天,似是在等待什么。
这时,啾啾地飞来一只不知名的鸟雀,扑腾着翅膀,竟十分聪明的只挑着那些成熟了的樱桃腾空啄食起来,几颗熟透的樱桃承受不起这鸟雀啄食的力道,啪啪掉下树来。
树下等待的家鸡们一拥而上,争相啄食起这美味的樱桃来。
再细看,树下似乎还躺着一个人,顶着像鸡窝似的头发,衣服满是破洞和补丁,还有那细如竹竿的手脚,只看一眼都会让人心生同情。
正好一束阳光透过翠绿的树叶照射在她脸上,方才看清,是一个不过六七岁样子的丫头,面庞并不十分肮脏,五官清晰可认,也并不是面容丑陋之人,莫非是乞丐?只是缘何她会蜷缩着身子躺在这黄泥地上?这地方看起来像是庄户人家的后院,并不是偏僻的街角。
这时一只披着大红袍的雄鸡昂首挺胸的路过,噗地一声排出一堆糖浆状的粪便,正喷在那丫头脸上。
“嘶…”躺在地上的李优然皱着紧闭的双眼,无意识的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糖鸡屎。
“呕…什么玩意儿这么臭?!!?”她腾的一下睁开眼,挣扎着试图起身,旋即又倒吸一口凉气,重新躺下。
“这后背怎地这般痛?难道自己被陈家人抓住了?又被胡乱打了一顿板子?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耳畔传来叽叽咕咕的鸡叫声,哼哼哈哈的猪抢食声。
“不对啊,陈家没养家畜啊?”察觉到不对劲的李优然赶紧打量着四周。
“好熟悉的地方,唔…这不是继母娘家吗?”
看来自己没死成,现在正在做梦呢,她无所谓的想到,这地方好久没来了,多躺一会儿也行。
但好像上天就算做梦也不会让她得安宁似的,一阵中气十足骂声渐渐传来。
“该死的发瘟的娼妇!一天尽干吃饭!干啥都磨洋工,背筐土还这么磨磨蹭蹭,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似是看到了什么,骂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咻的一下提高了几分。
“哎哟!你这天杀的死娼妇!怎地这么糟践我的樱桃哟,这一枝子樱桃拿去镇上卖与富户们可能换一罐子盐呢!你这瘟殇!还在这躺着挺尸装死?!”
声音的主人一阵小跑过来朝着李优然就是一脚,李优然还没反应过来,耳朵立马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赶忙睁开眼,只瞧见一位满脸横肉的妇人正口沫横飞的探脸怒目瞪来。
这…这不是继姥姥徐唐氏吗?怎么我在这梦里还能遇见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