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上，冯汝瑾就回过神来。

是了，隋善云怎么可能同戚裳是一类人。隋善云随身附带着的是点点风情，而戚裳，竟是有些佛性。两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总之，还是谢过大师了。”冯汝瑾礼貌地道谢。

别人不像戚裳的体质，或许看不出来，可戚裳却明确地看了出来，那冯汝瑾浑身的黑气（怨念），竟是慢慢地减少了一点。

想来，多少把心里话说出了点，总会缓解一下满心的仇怨的。

戚裳见到了成效，知道自己不是做无用之功，心里也有些雀跃。

若不是为了除怨，她也不会逼着自己一个冷心冷清的人，做这种啰啰嗦嗦、多说废话的差事。

冯汝瑾见戚裳盯着自己看，而不说话，并不知晓她是在查看自己的怨念，还当是自己刚刚突如其来的道谢，让戚裳是误会了自己不想继续谈话而伤心，便匆忙开了口。

哪怕她本来便不想继续谈话，也愿意为了戚裳不再伤心而多说两句了。

于是她道，“不过，大师，你也会想要重来一世吗？”

戚裳征了一下，倒是被这个问题惊扰了。但她温婉一笑，也没有拒绝回答，“啊？嗯。是啊。如果我也有这样的机会，便好了。”

冯汝瑾若有所思，“大师可去文安寺……”

戚裳有冯汝瑾的记忆，自然知道冯汝瑾可重来一世，不过是在文安寺遇到了一个奇人罢了。

可戚裳嘴上说着希望重来一世，但到底是没有非重头不可的期盼，便摇了摇头，“不了。”

见冯汝瑾有些疑惑，她便浅浅讲了一点，“我爱的那个人，于很久之前便消失了。可如今已有再见他的方法，何苦重头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