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嫣在心中呵呵:“他可是来找我的,确定要赶我走?”
尽管殷不言还没有道明目的,但许寒嫣已经知道他这次来其实是找她的。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吕姑娘帮个忙的。”殷不言斟酌了一下,才缓缓道出来意,用商量的语气问,“不知张婶可否同意?”
张氏毕竟是家主,要请吕采花帮忙,他自然得先过她这道坎。
张氏眼里光芒闪了一下,心中惊讶,脸上却依然挂着微笑,“哦?找我女儿帮忙?可是初春那丫头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她并不知道殷不言口中的“吕姑娘”指的是吕采花,从而误以为他说的是吕初春。
殷不言尽管上次没有问吕采花的名字,但来之前,却是做足了功课,将吕家的情况打探了个清清楚楚,知道他要找的人是吕采花,而不是吕初春。
自然,他也清楚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吕采花在这个家是什么处境。
所以,此番来,他准备的礼物可不轻,免得无法说服张氏。
这也是他那日回去之后没有立刻过来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就是养伤。
毕竟,头上挨吕采花石头砸的那一下,可不轻呢。
好在,他家里有一种专门医治这种外伤的奇药,叫“百破伤”,涂抹两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呃,其实,我找的是吕采花姑娘。”见张氏误会,殷不言直接点明。
“找她?”张氏眼睛睁大,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吕采花,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惊诧。
被张氏这么一瞥,吕采花略显惶恐地将头垂压得低低的。
见罢,殷不言不由奇怪,之前在山上遇见的吕采花分明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在家里却这般畏畏缩缩?
之前打探吕家消息的时候,他也听说了吕采花在家里毫无地位、经常被打骂的事情,与他那日在山上亲眼见到的确实出入很大,感觉好像都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他也没听说她懂得医术。
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吕采花要是不懂医术,那日也不可能一眼看出他背篓里的那些草药的用处,而且一语中的,说到了其中关键。
大概,是因为家庭的关系,所以她刻意隐藏了自己会医术的事实?
这些事情,确实让他挺好奇的。
“不知公子要找她帮什么忙?”从诧异之中回过神来,张氏询问。
“我母亲感染了肺疾,我想请吕采花姑娘过去帮忙看看。”说话的时候,殷不言显得一脸认真。
闻此,张氏又是一惊。
她眼睛再度睁大,一脸的不相信,“这贱蹄子,就她,懂得看病?”
说着,又狠狠地刮了吕采花一眼。
吕采花的头,垂压得更低了。
见张氏不相信,殷不言便解释了一下,“那日我在路上遇见吕采花姑娘,她一眼就看懂了我手中所拿的草药,而且也说得很对,我觉得她应该对肺疾的治疗有不浅的见解,所以才想要过来请她过去给我母亲看一看。”
他并没有讲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么模糊地提了一下。
“那日?什么时候?”张氏可不知道还有这个事情。
许寒嫣这时嗫嚅道:“就、就是我去割猪草的那天,无意间遇到了从山上采药下来的殷公子,然后就发生了他刚刚所说的事儿。”
这些天,她也就割猪草那天是光明正大出去的,所以,便随口胡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