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公子说你懂药,是真的?”张氏用严厉的目光看她。
她才不相信吕采花懂药呢!
这贱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骗人了?
许寒嫣没有抬头,只是声音弱弱地道:“在我三岁左右的时候,爷爷染了肺疾,爹爹就上山给他找药,并替他治好了病,我也就默默地记下了。”
吕采花的爷爷,是在她三岁半的时候过世的,却不是因为肺疾,而是别的疾病。
那时,张氏才嫁入吕家不久,对吕老汉之前生过什么病自然是不清楚的。
所以,吕采花这么说,她也就不知真假了。
而且,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也很难再查证。
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能记得当年的一些事情,也不算荒谬。
也许人家就记忆深刻呢?
对此,张氏皱了皱眉,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看着桌面的礼盒,张氏猛地觉得,哪怕吕采花这般话是瞎编乱造的,自己也不能拆了她的台。
既然殷公子愿意相信她,而自己又能从中拿到好处,何必拆她的台?
想通了一切,张氏脸上再露笑容,道:“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瞧我糊涂的。话说,你爹爹尽管不是大夫,但却知道一些治病的土方子,且还挺管用的。”
吕十九还活着的时候,确实懂得一些治病的土方子,这也算实话。
对于张氏忽然配合自己,许寒嫣略略惊讶,不过看到桌面上的礼盒,她也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呵,以张氏的个性,只要是对她有好处的事情,怎么舍得错过?
许寒嫣在心中冷冷一笑。
她对张氏的为人可是清清楚楚的。
故而,想明白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张氏自然不知吕采花此刻在想些什么,笑着对她道:“采花啊,既然你知道医治肺疾的办法,那就随殷公子去洛溪村一趟,给殷夫人看看病吧!”
跟着又看向殷不言,满面笑容,“殷公子啊,采花若是去了你家,这饭包不包啊?”
殷不言面色平淡,语气客气,道:“自然是包的。而且,只要她能治好我母亲的肺疾,我还会支付相应的费用,绝不会让她白出力气的。”
费用这事,张氏本来也想提的,见他自己提了,眼里不由光芒灿灿。
“那这费用,怎么算呢?”她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贪婪。
“不管能否治好我母亲的病,我都会支付一定的费用,张婶就尽管放心吧。”至于具体数额,他没有提。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钱或多或少都是有的了?
张氏的眼睛又是一亮。
没想到,这贱蹄子竟然也有能给家里赚钱的时候!
“贱蹄子,听到了没?去了殷家,可要尽心尽力地为殷夫人看病啊!要不然,如何对得起殷公子的这番信任?”张氏转头,以教导的口气对吕采花道。
许寒嫣:“……”
“我、我知道了。”她支支吾吾道。
一切谈妥之后,张氏便容许吕采花跟殷不言离开了。
人一走,她就打开礼盒,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礼盒一开,她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竟是一盒糕点!
这些糕点,做得还挺精致的,一看就觉得非常好吃。
此外,礼盒里竟还有一个小盒。
她拿起小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一个一两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