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一个路过的沙弥问君止可否在房内却听到屋内传出君止的声音。
“进来罢。”
武静姝一愣,放了沙弥站在门口犹豫着,沉思片刻叩响了门。
刚敲了两下门竟然自己开了,屋内的男子坐在窗前手执狼毫笔在抄录着佛经。
头也不抬的说道:“坐。”
武静姝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坐在的一侧,还未张嘴就听他抢白道:“主持嘱咐我,若是无事就教你抄录些佛经之类。”说着微微抬眸,又低下眉眼,嘴角带着一丝轻笑:“免教姑娘闲来无事打他一院的草药的主意。”
武静姝瞪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却又无理可辩只得自个生闷气。
几度欲言又止。
君止顿住笔墨,侧目漫不经心的说道:“后山,无事。”
武静姝心底一惊,他竟知道自己是为了后山之事而担忧,难道他就不担心?不由眉头深锁的瞧着他。
走到他身侧瞧着才知道他在抄录往生咒…心口一滞,默默的坐在他的对面拿起了笔墨。
君止抬头瞧着武静姝,微扬了嘴角边垂下眸子。
暮色四合,武静姝才回了西厢房,阿爹还未归,阿娘走到武静姝身侧:“可是去了东厢房?”
武静姝眨了眨眼睛看着溶月有些心虚:“我,我去了后山。”
溶月掩面而笑:“果真如此?”端详着武静姝的小脸道:“这一身一脸的墨香是何处染的?”
“阿娘就会取笑姝儿。”说着便背过身子不理溶月,手背胡乱的擦着脸。
溶月取了手帕拉过武静姝的手仔细的擦拭:“阿娘几次路过东厢房都隐约瞧着那四殿下在窗下抄录,他自幼长在佛寺性子自然温和,寺中的沙弥都说这四殿下脾气最是温和恭敬…”
“阿娘初到帝都便听闻坊间说这位四殿下,面色俊美,虽然身无皇恩但也是个托付良人…”
溶月一字一句的说着百里君止,武静姝却听得无比心痛,她的阿娘自得知她思慕四殿下起便日日不得安寝夜夜无法入眠,只因身子娇弱不得出府便想设法打听着百里君止的消息,无非只是担心自己唯一的女儿是要嫁得何人是否良配。
扑进溶月的怀里带着撒娇:“他…很好。”
溶月拍着武静姝的肩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