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建造气势恢宏,踏上石阶,迈过高高的门槛就望见不远处的前堂,两侧是栽种着翠绿的松柏,屋前安放一顶铜鼎,里面插着高高的祈香,土黄色的寺墙,两侧皆是灰色房瓦的禅房。寺庙正厅共有三座庙宇,门庭大开,隐约瞧着有佛音传出,寺庙外侧盖有两排青檐瓦房,寺外皆是被树木掩藏。
寺墙共有四个出口,沙弥引着三人迈过东门,穿过厅堂来至后庭,抬头便望见一座佛堂前种着一株不知名的参天古树,被一方石栏相围,枝繁叶茂高及数丈,其叶碧绿,枝桠茂密盖住了半个佛堂。
武静姝惊奇的张大眼睛不由的问道:“那是何处。”
沙弥顿住脚步俯身道:“那是静安堂,是主持讲经的地方。”
武静姝还想说些什么,武临渊横了她一眼,她便噤了声。
迈过几个圆拱门就听着好似有涓涓流水,武静姝快走几步就见一条银带似地溪流蜿蜒而去。青石柱的扶梁上雕刻着荷花的石雕,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游曳着一群锦鲤,远处的圆形拱桥上写着念生池。
“念生池?”不由的轻念出声。“何谓念生池?”
沙弥道:“善恶由心生,心念善,得而生。此处这是香客放念生灵之处。此水则是引的寺外泷淼河水,贯穿全寺。”
武静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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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弥引着走至一侧的偏门,迂回的长廊,两边种着不知名的树木,花草,越走越清幽僻静。
此时天色已暗,寺内的房屋多燃了灯火,昏黄的灯光,静谧的环境,衬着寺内更加神圣,不是的传来几声虫鸣或者是几声佛音。
约莫走了半刻钟,小沙弥将三人引至一间禅房,只见此地并不太大,只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房前种着一颗高大的树木,隐隐约约只瞧着枝叶浓密,如一顶僧帽,树下放着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
一间有些简陋的禅房亮着灯,屋前辟出了一块花圃似的田地,竹篱笆围了一圈,好似还种了些什么花草,天色微暗,看不真切。
小沙弥侧身敲门。
屋内传来一阵低沉浑厚的声音:“何事?”
“回禀主持,三位有缘人在门外久候。”
“如此,就请入内吧。”
说着,小沙弥推开了房门,站在一侧,恭迎三人入内。
关上了门后便离开了。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不过一张木桌,一盏青灯,一套茶具,几个长凳,一张禅床而已。
圆形的蒲团上盘膝而坐着一位老者,只见他手持佛珠,闭目而坐,花白的眉毛和胡须,面色慈爱,身披袈裟,脚踩素履,口中念念有词。
听到响动,老者睁开眼,看相貌自觉老者已是垂垂暮年,可却生了一双慧眼,目光炯炯,眼神矍铄,那双眼仿佛能洞察人心。
老者舒心一笑,走下禅床俯身行礼道:“见过将军。”
“主持有礼了。”回礼指着溶月说道:“这是内子。”
溶月上前福身行礼:“见过主持。”
老者端详着溶月说道:“瞧着夫人虽有破云之势,但切记不可忧思过度。”
武临渊俯身行礼:“内子身子一直虚弱不堪,幸得主持当年援手,但食药多年一直未见大的起色,此次入寺一是为当年还愿,而是望主持可以出手为内子诊治。”
“阿弥陀佛,虽说无性命之忧但…天命不可违,此病无法除根,还望将军莫要执着,一切有因才有果,命数天定,一切随缘。”
武临渊叹了口气:“这个我自然知道,可…内子服药多年,毕竟是药三分毒…总不愿她…”
闻言,溶月拍了拍武临渊的手,释然一笑。
一侧的武静姝打量着老者,只觉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不由的盯着老者端详。
老者对上武静姝的目光,武静姝心虚的低下头,
武临渊回过神说道:“此乃顽女武氏静姝,姝儿快!见过至善主持。”
武静姝俯身行礼:“姝儿见过至善主持。”说罢不由好奇的问道:“坊间都说主持已过百岁,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