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掌柜在门口久候多时,见三人出来便急急上前,俯身叩拜道:“是小人招待不周惊了公子,奈何人微,还望公子恕罪。”
二人望着齐苏等待下文。
少年将掌柜扶起:“与掌柜无干,是齐苏酒后失言,才惹了这般泼皮。”
“公子大度。”说着命人取来了几坛醉仙酿递到公子手上说道:“这是公子留下的银钱悉数归还,还有这几坛醉仙酿皆是店内窖藏数十年,还望公子不弃,算作赔礼。”
“这…这如何…”
红衣妙人抢白道:“你且拿着,毕竟是店家一番心意不好轻拂。”
接过酒坛,二人唤来一辆车马,三人便上车离去。
车内,红衣青年看着少年,一直抿着嘴笑。
一旁的冷目少年有些不解,只是瞅了红衣青年一眼便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少年先开车帘瞧着到了街市中心便轻声道谢,下了马车。
“真的不用我们在送你一程?”
“已经叨扰片刻,多谢二位,就此别过。”
红衣妙人点了点头就折回车内。
少年望着马车徐徐而去。
日落渐沉,街市热闹了起来,一辆锦缎的马车伴着悠扬的驼铃声缓缓而来,武临渊揉了揉太阳穴,满目的倦容,掀开车帘往外瞅…
霎时间,车内只剩下了二人,红衣青年忍了半天才笑出声。
“皇姐,何事引得发笑?”
红衣妙人年摘掉束发,一头如墨的青丝垂了一肩。“原以为是个俏俊郎,不料是个美娇娘。”
“美娇娘?”
红衣女子敲了敲少年的头:“瞧你这榆木脑袋。那个齐苏怕是和我一样也是个女扮男装的美娘子。”
少年轻笑:“竟还有人和你一样有这般特殊癖好,真是难得,只可惜不知她府上何处,你俩倒是臭味相投。”难得见少年脸上还有别的情绪,听着他的揶揄,红衣妙人白了他一眼。
“也只有你这般只会舞刀弄枪,战场英勇,却生了副榆木脑瓜。”
“皇姐,你这嘴上不饶人的心性也不知像谁。”饶是吃瘪,少年脸色一阵青白。
红衣妙人巧笑连连:“你可听闻镇国将军府?”
少年一愣,一脸心驰道:“镇国将军,自是听得,从军戎马自是唯镇国将军为首,将军风姿令人神往。”随机有些愁苦:“只是镇国将军回京已久却一直无缘得见。”
瞧着红衣女子的神色不由僵了半刻才问道:“镇国将军?…”
红衣妙人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少年:“是镇国将军嫡女,你…哎!”揉着太阳穴分外头疼。
“莫不是那个平素里传言一心思慕四哥的那个将军嫡女?…”
红衣女子嫣然一笑:“正是,怕是今夜那卫府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