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烶离翩然落在奚临君面前,坐在了方才霍骁的位子,“听见了,有些事,你其实不必说那么明了,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阿离,我有私心,我想确保此事万无一失,算计霍骁非我本意,却是我不得不做的事,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我都必须做。”奚临君脸色凝重,他本来,想悄悄做了,哪曾想会被晏烶离听了去。
晏烶离看着面前的茶盏,霍骁一向是不爱喝茶的人,他习惯了随性而为,断不会喜欢这种矫情东西,饮茶就如饮水一般,不在乎浓淡,解渴就成。
人也是,他和奚临君现在都深陷于此,不再像当年在大疆时心交心,无话不谈了。
奚临君看出他的顾忌,心里并不好受,“阿离,总有取舍,你不愿做的事,我已经做了,咱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如果有一天霍骁知道了,他要怨,要恨,我一个人承受就行了。”
晏烶离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索性说别的,“找个时间,让他们见面吧,温砚之已经开始着手清除太子的势力,很快明宗帝就会觉察,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动作倒是挺快,看来温家是真的很不满凌恪。”奚临君笑弯了眼。
“喻清寒,把喻致谦的夫人和母亲从喻家带走了。”晏烶离声音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奚临君有些诧异,“她还真敢这么做,就不怕人家一状告到明宗帝那里?”
“此事她做的无可厚非,当年她们俩狼狈为奸,害死了她母亲,有仇必报,这丫头手腕不错,但还是优柔了一些。”晏烶离评论之际不忘批评她的缺点。
奚临君帮着喻清寒说话,“人家一个小姑娘,能做到这个份上,不错了,你也别太高的要求,毕竟她也还没到做世子妃的时候,慢慢历练着。”
“奚临君,你找死啊!”晏烶离冷冷觑他,阴阴凉凉的眼神让奚临君头皮麻了一下。
奚临君迅速认怂,“我的错。阿离,我现在算是发现了,这丫头根本就是你的命门,你自己怎么评价都可以,却不许别人说一句,这又是哪来的道理。”
“我的道理。”
他笑得邪肆,站起身显得他身姿挺拔,奚临君抬头不解道,“你干什么?”
“我回去补个觉,赶了两夜才赶回来。”晏烶离这才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奚临君一脸黑线,“你疯了吧,晋城到这里怎么也得四五天,你那么急着赶回来做什么?”
“没办法,我急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