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初现曙光的时候,雪也停了,但仍能看见窗外一片银亮的雪光。
秦恪抵在言知语耳边,说道:
“只要你今后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好不好?”
言知语不语,仍旧紧闭着双眼,像是正陷入深深的睡眠里。
秦恪等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没睡,睁开眼,回答我。”
言知语听了心一颤,睫毛也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睁开眼便又撞进了秦恪的眼睛里,他的脸离得很近,呼吸一冷一热的在她的脸侧交替着,他双眼明亮就像秋夜的明月,她在他的眼里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当真我什么条件你都可以答应我?”
秦恪露出了微笑,带着些惊喜:
“嗯,当真。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言知语说道:
“那我要你把以前言家留在城里几家铺子给我。”
秦恪说:
“好。”
言知语说:
“那我要你不许再插手我管的那几家铺子的生意。”
秦恪点头:
“好。”
言知语说:
“那我要你把以前言家的宅子再买回来。”
秦恪说:
“可以。”
言知语说:
“那我从今往后要带着薄语搬到言家以前的宅子里去住。”
秦恪停了下来,没再说好,只是定定的盯着她,似乎想要看透她心中所想。
好久好久,秦恪将她用力一抱,说道:
“知语,你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的,是不是?”
言知语冷冷的说:
“我不知道。”
秦恪的心像是在刀锋在划过,他勉力一笑:
“你刚刚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可你要搬到言家的老宅子去住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你我仍是夫妻,我们不曾和离,我不曾休妻,你怎可搬回娘家去住?况且,你一个人怎么能照顾得了自己和薄语?”
说完,秦恪掀被起身,不再给言知语再说话的机会。
“等一会儿我让人将大夫请来为你把把脉,昨夜寒气紧风雪大,你的身子骨弱,要是受了风寒就不好了。”他望了一眼窗外,“这个天儿,得了风寒只怕得来年春天才能好。”
不提起风寒言知语也不曾觉得自己的身上不好,自秦恪走后,她便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又晕又痛,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眼眶热得像是火烧,喉咙像是有人在用刀刮着一般。
秦薄语来看她的时候,她都提不出多少的劲儿来,心儿来给她送早饭发现她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一摸她额头,果然发了高热。
兼之昨晚一晚上没睡,大夫来时,言知语已经昏昏沉沉了。
秦恪就守在帐外,等大夫一把完脉就围上去问。
没想到大夫却紧蹙着双眉,双唇开阖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恪急了,一把抓住了大夫的衣领:
“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颤颤巍巍的回道:
“庄……庄主,夫人……夫人只是得了风寒发了高热……”
秦恪放了些心,松开了大夫的领子。
说道:
“那还好。”
大夫说道:
“本来这种情况也好处理,只有这些天不再受寒,再吃些药倒也可以痊愈,但是……”
秦恪锐利的眼神定在他身上:
“但是什么?”
大夫说道:
“但是坏就坏在夫人已经怀有身孕已有月余了,这……这样以来,有很多药就不能给夫人服用,但夫人这高热来得急来得猛,若不尽快治疗只怕侵入肺腑更加严重只怕会回天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