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你且止步,不要送小爷,小爷要自己走。”但旷铭什么都没带,甚至连盛元说给他的一千两银钱他都不要了,他只是将盛元送给他的手帕收进了怀中,抬脚便往公主府外走。
但走出几步之后,他发现顾子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心里有些感动,却还是拒绝了顾子幽的送行。
他本来就舍不得离开,若是顾子幽再送送他,他真的就没骨气出府了。
“旷铭兄,你保重。”顾子幽眼眸微微一闪,深深地望着但旷铭,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心头一跳又快速放开了,面上丝毫不显。
葛管家得令快速赶来,连忙小跑到但旷铭的身前,将他拦住,从怀中抽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又拿出一个装满了银钱的藏青色的荷包。
无奈的摇头轻叹了一声,递到但旷铭的身前,劝解道:“但公子,公主终究还是心疼你的,特地命老奴将一千两银票给你送来,恐你无碎银钱打尖住店,又让老奴拿来这一百两碎银钱。但公子,要老奴说啊,你就莫要与公主置气,且将银钱收下,在外面不比公主府要甚有甚,出去了你要好生照料自己,莫要让顾公子为你担心了。”
葛管家本想说莫要让公主担忧了,但话到嘴边倍觉不妥,又连忙改了口。
但旷铭垂眸,视线紧贴在站在藏青色的荷包上,他喉咙发涩,声音低低的问:“这个荷包,可是公主让你拿来给我的?”
“是啊,这荷包是公主特地让老奴拿来给但公子的……”
葛管家话还没说完,但旷铭便已经紧抿着唇瓣,一瞬不瞬的抬眸凝望着他。
声音戛然而止,葛管家在心中暗暗猜测这荷包可是与但公子有些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