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旷铭低低一笑,垂下了眼眸,眼中的苦涩和痛楚更是浓郁,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盛元不要我了,她想我走,我还能如何?”
吸吸鼻子,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去,强作平静。
他侧头,迎着光,温柔的阳光像是一层金光般洒落在他身上,将他俊美的脸颊照射得越发明亮了几分,但旷铭说:“子幽,我走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默了默,深吸一口气,眸光微动,又说:“也照顾好她。”
“旷铭兄……”顾子幽喉结轻轻滚动,嘴角阖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但旷铭知晓顾子幽担忧他,便忽然笑起来,笑容灿烂,很是无所谓的摆手:“子幽,你别这般望着小爷,除了盛元那没良心的死女人,这天地间就没有能奈何小爷之事。”
顾子幽:“……”
望着但旷铭故作潇洒,眼眶泛红的模样,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忽然有一种冲动,干脆跟着但旷铭一起出府算了。
就但旷铭这等神经大条,性子直爽之人,出门在外怕是要吃苦头的。
他还真不放心。
但念头刚起,便被他狠狠地压下去了。
他留在公主府中,还有要紧之事要做,他不能随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