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刀泛着凛凛寒光,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之间,有鲜血的喷涌而出,还有头颅的落地。
那些不断扑上来的恶狼比正常体型还要大上一倍,但也无济于事,北棽就像切白菜一样,眨眼之间就解决过半。
在一开始那些小妖就暴露她的实力大概在怎样一个程度,所以也就没有过多隐藏。于是整场战斗下来,那些狼妖一窝蜂地往北棽这支援。
它们虽然已渐渐成为杀戮的傀儡,但还保留着一丝的判断。头狼最具代表性,它趁着北棽解决其它仿佛不知畏惧不觉痛感的狼妖间隙,绕到她的后背以猛虎扑食之势来了个偷袭。
姜源群正巧看到,刚要出声提醒,接下来的一幕令他难以辞叙,终身难忘。
尸体堆积成山,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北棽单脚踩在狼妖巨大的头颅上,它被苗刀贯穿到底,死死钉在地上。
原本密密麻麻的狼妖所剩无几,它们在原地打转,最后竟掉头跑了。
北棽目送着它们的远去,直至看不见,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想法。
她又在袖子里翻找着,却始终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说不清的急躁攀升,直到一条雪白的帕子附到脸上,才恍惚想起,这是自那夜起苗刀再次沾血。
江谨里拿着帕子轻柔地拭去北棽脸颊上的血迹,指腹微凉,在脸上游移时如同冰块划过。
他靠的极近,北棽清晰看见极尽瓷白的肤色,以至于连一呼一吸间仿佛都泛着冰凉。
“我教阿今用了那么久的神秀,怎么还是没有学会?”
他清亮的嗓音里带着戏谑,这让北棽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日暮,她记得昏黄温暖而略带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