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会离开，我不要这朱雀血，但讨伐蛮山十四族的战役我还会参加。”老人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符文月的手掌紧了又松，最终什么动作也没有，让池掌门离开了。

其他的人觉得少了一个划分朱雀血的，心中还非常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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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天凌门长年萦绕的云雾好像化作了寒风，有些令人胆颤的意味在里面。

符文月坐在太师椅上，对着下方的十四人说：“今天都来齐了？”

十四人中为首却是一名年轻男人，其他人都上了年纪。这年轻男人正是当年的柯远，他对符文月说：“今夜还要多多依仗符掌门了。”

符文月勾唇一笑：“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如何要我动手？”

柯桓看着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倒是比自己还要不仁不义，“当然不需要您出手，只是您门中的弟子也不能出手，等到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的掌门人全部死后，我们自当败在您手上。从此，天凌门就是这天下唯一的宗门，我们十四族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度过蛮山。”

符文月也笑着点头，“不过，他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好对付的。”

柯桓不在意地说：“再厉害也是徒劳。”

符文月端起手中的茶杯，“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合作愉快。”

房间里面聊的很开心，门外一只白狐狸悄悄地跑来了。

从房间里面出来，十四族里的人忍不住问柯桓，“这个符文月不会仗着自己有朱雀血就想反咬我们一口吧？”

柯桓冷笑一声，“那时候就让她见识一下，”他转过头对一个干瘦的老妇人说：“当年放在喻楚阳身上的心魔现在如何？”

老妇人点头说：“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柯桓点头，“若是那个符文月有什么小动作，你就催动起来。”

另一边，程灵语对符文月说：“我们不对他们动手吗？”

符文月摇摇头：“不行，就算有了朱雀血也不能轻举妄动，就暂时和他们保持住表面上的和谐。”

“景祐如何？”符文月又问道。

“他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也不出来，我也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

“你一会去看看他，要是有什么情况立马告诉我。”

符文月摸了摸脖子上的朱雀血，心里总有一点不安稳。

朱雀血她还没来得及服用，怎么也要过了这阵子，找个安全的地方飞升。

“好的。”程灵语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觉得娘亲是杞人忧天，大师兄一向很尊重娘亲，现在只是一时没有想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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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的院子里的药田，被他一把火烧点了，程灵语进去的时候，火焰还在燃烧，她连忙把火给灭了。

房间里面灯火通明，可是她在门口犹豫徘徊，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进去又应该说什么。

景祐正在穿衣服，他从柜子里面拿出了红色的喜服，那很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就等着婚礼到来的那天。

他抚摸着身上的喜服，将玉阙放在桌子上，又回头看了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样的赵淳熙。

他将衣服下摆一撩，跪在床边，用湿毛巾擦干净赵淳熙的脸庞，口中低声地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他将头埋在床边，整个房间里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

“什么天下大道，全都是一场骗局。”他缓缓地说出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里都滴血。

门外，程灵语还是不放心地敲了敲门，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开门，程灵语放心不下，便推开门进去了。

“景祐？”她走到里间才看到跪坐在地面上的景祐，而床上躺着赵淳熙，两人都穿着喜服，这场景有些瘆人。

景祐用手抚摸赵淳熙的头发，没有看程灵语。

程灵语小声地说：“赵淳熙她已经死了……把她葬了吧。”

景祐又将赵淳熙的手腕擦了擦，声音冰冷地说：“淳熙的双机环少了一只，你看到了吗？”

程灵语没有准备，顿时慌张地说：“我没拿。”

景祐勾了一下唇，“骗子没过瘾，改行做贼了。”

程灵语的脸涨得通红，慌忙地丢下一句话：“今天晚上不要出门。”再也没有关心景祐以及套近乎的心了，匆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