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暖暖往司格明带来的大红桶里瞄了一眼,里面有两条鲤鱼,一条草鱼,和一条小一点的白鲢鱼。
司格明看着他们,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唐易的衣服又是怎么了?”
向拿才要说话,唐易就抢在他面前开了口,“哦,在河里滑了,话说,你钓了不少啊。”
“那是。”司格明有些得意,我在大学里可是垂钓社的副社,“诶,你这条白鲢个头不小啊。”
唐易点了点头,“跟小孩们一块抓的。”
“好嘞。”司格明收起钓竿,不打算再钓了,他边收拾便提醒道:“把鱼放我桶里吧,死了再做就没那么好吃了。”
唐易把鱼放进了水里,在阳暖暖还没吃到它之前,他不介意让这条白鲢活的再长一点。
抱着鲤鱼的孩子们也都把鱼放到了司格明的红桶里,他提起桶,从一旁揪了根草叼在嘴里,喊道:“回家喽!”
唐易走在他旁边,从湿透的口袋里摸出一包黄鹤楼,走在孩子们身边的阳暖暖立刻出声喊道:“唐易!”
唐易无奈地笑了,阳暖暖打上次看到他抽过一次烟后就开始每天盯着他,严禁他再碰一根,唐易把烟盒打开给她看:“都湿透了。”
阳暖暖瞟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个再抽烟你试试的表情,见烟湿了便没再管他。
司格明却两眼放光地看着那盒早已泡湿的黄鹤楼,嘴上还提醒道:“你这个年纪老抽烟可不好哦。”
唐易用中指和食指夹起那包烟,略微嫌弃地塞进了司格明那花短裤的口袋里,“老烟枪没资格说我。”
司格明笑了笑,“我都快忘记它是什么味道了,回家后我晒干了说不定还能抽。”
“送你了,反正我也抽不着了。”
到了村里,司明格只留下了那条小白鲢,其余的鱼都分给了那些孩子,正好一人一条,他们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各自回家了。
司格明说道:“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做红烧鱼跟你们吃。”
阳暖暖看着唐易,他点了点,说道:“好。”
司格明的家也在村尾,离阳暖暖和唐易住的地方很不远,他家由两间并排起来的屋子构成,右边那间的房子被保护的很好,屋顶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左边那间就不一样了,屋上的稻草稀稀拉拉,跟唐易和阳暖暖那间足有一拼,甚至比他们还要破些。
司格明带他们进了左边那间屋子,阳暖暖问道:“司叔,右边那间屋子是……”司格明说道:“右边是我的诊所。”他自己也对比了下,笑了,“我每年分下来的稻草全用到我诊所里的屋顶了,那里面存了很多药和医疗器械。”
他自己去后院准备摘些做菜的佐料,和一些蔬菜,唐易则说自己负责处理了这俩条鱼,司格明便交给了他。
阳暖暖看着立在菜板上的菜刀,或许是很久没打磨过了,看上去不太锋利,她问道:“唐易,你要用这个么?”
唐易摇了摇头“太残忍了。”
他进了司格明的厨房,从里面带出一罐盐来,他往桶里倒了足以致死的量进去,不消多时,这两条淡水鱼就翻了肚皮。
唐易满意地把剩下的盐放回厨房。
阳暖暖觉得今天晚上吃鱼可能不用加盐了。
唐易把两条鱼从水里提出来放到菜板上,握住菜刀的手有些犹豫,他的确会做点菜,但里面并不包括做鱼。
阳暖暖提醒道:“我见我妈妈处理过,好像是先刮鳞。”
唐易点了点头,喊道:“司先生!”
司格明从后院里跑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些葱和白菜,问道:“怎么了?”
唐易淡定地问道:“怎么刮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