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好像就能理解他之前那些反感他母亲的举动了。
可是今天在室内,她分明就看到司徒凤在见到儿子时那一瞬间的欣喜。虽然那欢喜的神态在司徒凤的脸上呆了不到两秒,但她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
“彬元,”苏可可心疼地握上司徒彬元的双手,软声软气地安慰道,“也许,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也说不定。”
司徒彬元本来因为苏可可的主动握手而有些心软,但听到她后面的话就感到有一股郁气堵在了胸口,生硬地抽出自己的手,扭头不去看她。
他在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生气,不要怪她,可心里深埋多年的怨恨像一个恶灵一样捆绑住他的头脑,控制着他的想法与行为。
他挣脱不掉这种感觉,束缚感越重,他就越挣扎,直到浑身被自己的戾气所伤,然后在混沌中归于假象的平和。
司徒彬元感觉到苏可可又一次地靠近自己,突然,他被拥入她的怀抱。
女孩特有的体香溜进司徒彬元的鼻腔,并一路顺着气管向下滑落,蔓延进血管中,司徒彬元感受到体内两股不一样的力量正在做着抗争。
“彬元,你在逃避。”
司徒彬元闻言嘴角一紧,微不可闻地颤动了几下,说:“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你凭什么说我有?我逃避什么了?”
“你在逃避‘放过自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