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这段日子大概是褚楚这几年中过过最舒心最平静的日子。
段家的人这次吃了瘪,总算消停了下来,褚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不知在暗地里谋划什么。
段虞天天不是看书就是做康复疗程,褚楚成天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甚至主动请命,接过照顾段虞的重任。
瞿奉起先只是冷眼看着,毕竟这人连端杯水都能笨手笨脚地倾倒在先生的身上,毕竟以前也是没受过苦处的千金小姐,哪里做的来这些事?
不捣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但是她是真的有毅力,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不让插手时就在一旁认真看着,殷勤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段虞看书她殷勤地翻页,段虞吃完饭她递纸巾,段虞脱下的脏衣服也拿去洗,随时在段虞面前晃着,哪里也不去,点点滴滴的琐事也不嫌烦,反而乐在其中。
她甚至天天去吵戴昕,了解段虞的病症,又是听课做笔记的,还听从医生的建议为段虞做了详细的生活时间表。
并严格按照这个执行,以前最令瞿奉头疼的就是,段虞一看书或者处理公务就忙的忘了时间,他固执己见,没人劝的动,最主要的是也没人敢深劝。
现在多了个小监督员,不怕死的眼神天天扒着段虞的身影,扯都扯不下来。
段虞疼她,常常被褚楚无厘头打断手头上的工作,也不生气,脾气好的叫干嘛就干嘛。
戴昕不止一次唏嘘,如果段虞能早点遇到褚楚,身体也不会被自己熬成这副德行,有句话怎么说的,这世界上许多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大多都是一物降一物,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