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咚——”

椅子打滑，戴昕从上面摔下去。

褚楚面无表情地收回脚，眼睛看着窗外，忧郁成河。

戴昕就算摔倒也要搔首弄姿地摔得帅气，殊不知这屋子里除了不解风情的褚楚，也没其他人了。

他跟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抖抖身上的灰，然后手在桌子上一撑，潇洒地坐上桌子，撑着手半个身子前倾，以一个稍有压迫的姿势凑近褚楚眼前。

他越凑越近，褚楚转头看着他，不动声色。

戴昕痞痞地勾着薄唇，眼神深邃，偏着头慢慢凑近，像是要吻过来，别说这姿势挺撩人的。

但褚楚就是这么看着，不动也不说话。

最终戴昕的唇在距离褚楚一指处停下，眼波翻涌几许，泄气地缩回脑袋。

“你没救了，放着大好花季的美男不喜欢，去喜欢一个病秧子。”

褚楚偏头：“他会好起来。”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戴昕应和道，散漫地从桌上下来，坐回椅子上，摊手道：“所以，你都搞清楚自己的内心了，还问我做什么？”

褚楚迷惑：“搞清楚什么了？”

戴昕恨铁不成钢：“傻妞，你喜欢段虞啊！”

褚楚坐直，更不解了：“我是喜欢他，那又怎么了？”

戴昕绷着脸：“那你喜欢我吗？”

这下褚楚思考了一会，随口道：“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小楚，你摸着良心说，你在疗养院的那段时间，是谁周周来看你，还给你带好吃好玩的？是谁把欺负你的人都帮你揍回去？瞿奉那个呆木头吗？我苦口婆心的教导、开导你，又是英语又是奥数的，都快成你的私人老师了，我容易吗我，带个这么不开窍的学生……”

这话题不知不觉地歪到姥姥家，褚楚开始觉得自己今天来找戴昕是个错误。

她无奈叹气道：“喜欢，也喜欢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