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沈望美发出由衷地赞叹,然后这个夸一下那个夸一下,意在挑拨。
“打得好!打得好!”她张牙舞爪,蹦蹦跳跳的同时也趁着这个机会奔向白止惜奔去。
“我来救你了,仙女姐姐……”一时兴奋,竟忘了会给人带来霉运。
白止惜见毛毛与跳跳动了武,吓得跌坐在尊缘常坐的蒲团上,神色刚有些缓和,又见沈望美朝她奔来,不由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往后缩。待缩到缩无可缩,立马翻身爬了起来,不想一个不留意撞到洞壁突起的石头上。额头上撞破了一大口,鲜血涔涔而出,她也顾不得了,只一个劲地大叫:“不,不……不要过来!”
沈望美一怔,立刻顿住了脚步,看着鲜血长流的白止惜,很是歉然。
这绝对是无心之失。原本她就是一个粗心大意之人,所以才会时常好心做坏事闯了不少祸,但无可厚非,她有一颗良善的心!
“仙女姐姐……”沈望美嘘了一口,轻轻地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洞口,示意她不要出声,远远地跟在她后面逃出去。
子虚洞内非常宽敞,两大坏人正打得难分难解,打着打着竟越离越远,此刻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她们两人。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向来胆大的沈望美说话的时候身子居然有轻微颤抖。
这只因两大坏人的武功造诣实在惊人,若她们在逃亡之际猛地杀过来的话,那逃亡真的就变成逃——亡了。
白止惜的神情有些狼狈,木木地站在原地动一不动,连身子也保持着刚刚微弯曲姿态,丝毫没有要跟沈望美走的意思。她仿佛不明白沈望美的意思。
沈望美呆了!
忽然,一个人影闪至两人的中央,似是凭空出现一般。
沈望美倒抽了一口气,心“砰砰”乱跳,显些惊叫出声来,呀!好厉害的轻功!
白止惜却是眼睛一亮,身子即刻直了起来,还伸手擦了擦额头快要凝固的血迹。
这是一个身穿青布道袍的中年人,此刻正背对着沈望美站在了白止惜面前。
他肩上扛着一个人,仿佛是个年轻公子,一袭雪白锦衣长袍,头顶戴着闪闪发光刻着清晰可见的龙纹金冠束发。沈望美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见过。
中年道人将那公子往地上随意一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立刻一览无遗出现在沈望美面前,她显些又惊叫出声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牢房里见过,被她踹过一脚,又有些身份地位,令她千防万躲的小气公子。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是为了报复?
想到这,沈望美不由笑了!
因为此刻的慕容渊正紧闭着双眼,一脸安祥,似是睡得很沉。不单如此,他的嘴角嘴角弯弯的,似正做着美梦。
可是,既然在睡着觉为什么会被带到这?
而且武功不弱的人一般都非常容易惊醒,无论睡得多沉,只要稍微有点响动就会立马清醒,除非敌不过亦或是不留意被人点了睡穴。
无论哪种情况,沈望美都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人栽到了面前这个人的手上。
随着这个人的出现,毛毛跳跳那边也住了手,她们同时奔了过来,待看到中年道人的面孔后,忽然惊呼出声,异口同声道:“是你!”
跳跳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似乎还有点儿激动。
两人看着这张已有了皱纹的脸,脑海中迅速出现一个青年男子脸庞,两张脸重叠在一起,迸出一个名字来——尊域。
中年道人一愣,细细打量两人一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却是一无所获。
不过或许他很快就能知道了,因为此刻他正要尝试一种能恢复记忆的方法。于是淡淡地与白止惜道:“你说过的,喝帝王的血水能恢复记忆,那么我现在就要喝。”
白止惜一愣,但很快明白。她实在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翩翩如玉的年轻竟然是凡界的帝王。她觉得所谓的王至少应该像白大王那样具有威严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温柔体贴时候随时都可能冷酷无情。
“快,我要喝他的血。”中年道人道。
说着,一把匕首,一个瓷碗,不知从哪冒出来,落在了白止惜跟前。
白止惜缓缓地拾起匕首,冷冷地朝慕容渊望去,可是待扬起手时,却是不知该刺向哪里。
他要喝他的血——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她杀了他,还是仅仅只是刺一道伤口?
如今的白止惜已经相通了,在强者面前必须低头,要能曲能伸,不然只会让自己吃更多苦头。这个臭道士喜怒无常,加上法力高强,如他念定身咒,她必定动荡不得,他让她倒立悬空,也无法反抗………所以她最好乖顺些,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谁叫她弱呢?
不过,无论从前还是今后,吃过什么苦都要谨记于心,总有一天她会一分一毫地讨回来。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不过现在想也这些也没有用……此刻关键是她该怎么做。
她下意识地朝那张睡得安详的脸望去,它仿佛透着前所未有的无辜,她不禁心软。
这个人不过就是曾觊觎过她,可以说是无冤无仇,而且曾经也起过要借他这手除掉沈望美心思,如果不是她时运不济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可能已成成为了盟友。
可是,欺辱她的人不也跟她无仇,为什么也要那样对她?
或许这世间根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蔻,今日她若手下留情只给他一刀,那么他日他得知是她下的手或许还要报这一刀之仇,还不如一刀解决了,一了百了倒干净。
白止惜这么一想,就要往慕容渊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