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道士!!”晏乔实在忍无可忍。
青鹂笑哼一声,道:“那不然我叫你什么?”
“名字!”
青鹂又是一个白眼,道:“你都不叫我名字,那我凭什么要叫你名字?”
“你!”晏乔一时语塞,哽了一会儿,方道:“行,那我以后叫你名字。”
青鹂听此,不禁得意一笑,故作姿态道:“叫一声来听听!”
晏乔见此一愣,而后倏地一声哼笑,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说着,便看向她的手镯。
青鹂见他这般威胁,赶忙捂住手镯,紧张道:“你,你一个大男人,老是威胁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我,我以后不叫你’臭道士‘不就是了么!!”
晏乔朝她轻蔑一瞥,懒得理会她,径直推门出去,而后走向马车,在行李里找了些可用的物事,方才又回来。
他一进门,就将手中的一床褥子扔给青鹂,冷道:“只有两床褥子,你跟姜姜一床。去找些稻草,再找个地方把床铺了。”
青鹂心中虽不情愿,却也只得乖乖照他说的做,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待二人终于铺好了床,姜姜和晏苏也背着柴火回来了。
晏苏将背上的柴火往地上一扔,然后一屁股坐在刚铺好的床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用手边扇风边道:“我说师兄,这大热天的,你要我们找柴火干什么?就算是用来照明,那也不必呀!这月光虽暗了点,但晚上不过是睡一觉,要那么亮作甚?”
晏乔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知道,我可没说要用来取暖照明,不过是瞧你精力充沛,让你出去凉快凉快罢了。”
“你!”晏苏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又不敢违背师兄,只得强忍住,自生自的闷气。
姜姜见此,不禁扑哧一笑,心道:“乔哥哥平时一本正经的,但一遇到苏哥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竟也会斗起嘴来,不过现在,好像他和青鹂姐姐也有些这样的苗头。这么看来,青鹂姐姐和苏哥哥倒是蛮相似的。”
“行了,大家都吃些干粮,然后早些休息,明日可又是一天奔波。”晏乔从行李里拿出几张大饼,分给众人。
四人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于是三口两口就将手里的大饼吃完,然后相继躺下,不一会儿便伴着屋外声声蝉鸣渐入梦乡。
待到三更天,众人都已睡死了,纸窗突然破了一只小洞,一枝竹管戳了进来,接着便从中喷出一股紫烟,在空中缓缓散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