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沈雪英哈哈大笑,在他头上揉了两把,说:“瞧你这嘴贫的,跟抹了油似的。”
沈星河得瑟地吹口哨,望了望天,说:“我估摸着过两天又有雪,不如趁天儿还早,咱们去一趟镇上买点菜,再扯点布?”
他说得没错,前世的这一晚下好大的雪,她半昏半醒又冷又怕还要承受同时失去哥哥和弟弟的痛苦,差点孤独地死去,这次她不再是一个人了,沈雪英点头同意。
沈星河不知道在哪里借了辆自行车,载着她往县城去。
这是一座只有几万人的北方县城,邻里街坊彼此都是熟人,三五个聚在一起悠闲地抽着烟袋侃天,充满了小城气息。
太久没有逛七十年代的街市,沈雪英拿着一把布票粮票钞票,有些发懵。
沈星河无力抚额。
他的姐姐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是与世隔绝傻掉了吧。
到了供销社,沈雪英看着陈列在展柜里的商品,满眼惊叹,真是久违了啊。
沈星河不指望她了,用粮票换了一袋五公斤的面粉和两斤大米。又买了手电筒电池和半打蜡烛,见姐姐还在神游,说:“姐,你看看有啥要买的?”
沈雪英买了两根头绳和一盒雪花膏。
沈星河见了,又给她拿了一个蓝色白波点发箍和一块香皂,说:“城里姑娘都用这个。”
供销社的营业员是个三十岁的大姐,姓赵,闻言就笑,“星河啊,这就是你姐姐吧?长得可真标志。”
沈雪英几十岁的人被这么直白的一夸,顿时羞得满脸通红,面若桃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