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自己正准备做晚饭,转身抱柴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一棍。
死前……不,应该说是前世……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可现在,天才将将黑……她摸了摸后脑勺,伤口钝痛,血还是新鲜的,也就是说事情刚刚发生,对方一定没有走远!
她快速地分析着目前的处境。
绑匪应该是赤蝎的人。这是一个小县城,突然进来生面孔绝对会引起围观和盘问,所以不会是走大路来的。那就是从山中来的。
三月是南方草长莺飞的季节,可北方仍是天寒地冻。生活了近八年,这方园百里的林场沈雪英再熟悉不过了。
不能急!
她跑到灶堂里,火灰未灭,揭开锅盖舀了热水,拿毛巾敷了敷伤口,直到没有继续流血再用布条绑紧。戴上一顶狗皮帽子,又用半人长的围脖将脸和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林场看管员的行头有一支手电筒,和一杆土制猎枪,不过许久未用,不知道靠不靠得住。想想又把夏天用的两把镰刀取了出来,用磨刀石磨得雪亮,去了把用布片绑了扎在腰里。这才直往北边奔去。
果然,雪地里有一深一浅两排脚印直往山中去,脚印深的那个扛着沈星河。她灵活得像雪猴子,不到半个小时便在林场的土坡上追到了人。
两个穿得像狗熊的人正一高一低地淌着雪往山上爬,沈星河被用绳子拽着拖行,为免被冰渣割伤,他不断地打着滚,只是嘴巴被一根麻绳捆着,发不出声音来。
沈雪英的眼睛瞬间模糊,轻轻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