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顾长萱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说道，“刚才我碰巧看见那个拿着纸人的人手上倒是有个伤口，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原来是疏忽了，怎么会沾上血迹呢？“这，这是做菜时不小心切到手了。”水儿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心虚。

“那不知什么时候相府用得着你下厨了呢？”顾长萱乘胜追击。“是，是我偷偷做的了。”水儿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根本不敢直视顾长萱。

“五妹，手上只是有个伤口而已，你就这么死咬着不放，那相府这么大，未免会有很多丫鬟手上都有针眼。那岂不是人人都是凶手了？”顾长荣挑着眉，看向顾长萱。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来模仿的是顾长苑的笔记，写的是顾相的八字，怎么不在蒹葭园，在花园里了？

“那好，锦蕴，去把府中的丫鬟都找来。三等丫鬟可也不要忘了。”顾长茉拉着顾长苑的袖子小声地说：“大姐姐，这样会不会闹的太大了。”

顾长苑漫不经心地说道：“不会，我最喜欢坐山观虎斗了。待会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惊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锦蕴就将全府上下的丫鬟都给找来了。“二妹妹，快挨个儿检查，把手上有疤的都找出来。”

顾长苑示意风儿去，但遗憾的是只有水儿手上有针眼。只见风儿领着水儿进来了，“相爷，夫人，这是大小姐屋里的二等丫鬟水儿，就是她发现了埋在地下的纸人。”

顾长荣拉过她的手就看，果然手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针眼。“大家看看，她手上就有个针眼，原来是她贼喊捉贼！”

其余的丫鬟也都明白利害关系，蒹葭园里的丫鬟干的，就意味着是大小姐的指使，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五小姐却又一口咬定是二夫人做的，她们还是不要趟这淌浑水的好。

果然，水儿跪下认罪了，“相爷，夫人，这件事都是我干的，跟芳姨娘没有关系。相爷，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我那哥哥又不正干，全家人只靠我养活呀！”

原来又是为了钱，可不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顾长苑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虽是顾长荣策划的，但她没有必要亲自做这个纸人，完全可以找个丫鬟代劳。蒹葭园里的丫鬟，旁人一定会以为是顾长苑自己指使丫鬟去害人的。

但水儿不一样，她的父母兄长都捏在顾长苑手里，她是不会反水的。此时顾相发话了，“这种贱婢，直接杖毙，都散了吧！”

顾长薇和顾长萱两人一起架着吓昏的白芳芳走回华芳阁。顾长荣被魏如霜拉回了佛堂。顾长茉也和云姨娘有说有笑地回到水云间。顾长苑带着锦蕴走向霁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