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荣看到那个纸人后，把目光转向了芳姨娘。“白氏，我已经看过了，那八个字写的玲珑俊美，除了你还能是谁！还在这儿装傻。”的确，芳姨娘闺名白芳芳，是江南有名的绣女，字写得也是小巧秀美。这确实是她的笔迹无疑。

这白氏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的，却没想到自己成了戏子。只见她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地说道：“相爷，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

顾相被这吵吵闹闹的声音弄烦了，“白氏，我素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还心有不甘，要使用巫蛊来陷害别人！即日起，四小姐和五小姐交由二夫人抚养。芳姨娘白氏心思歹毒，我相府岂能容下你，你回你的江南老家吧！”

“不！不！不！”芳姨娘像疯了一样叫了起来，“相爷，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薇儿和萱儿不能没有我呀！”她紧紧地抓住顾相的衣襟，乞求地说道，“相爷，我求求你，真的不是我，不要赶我走呀！”

“爹爹，薇儿不要姨娘走，这件事不是她干的。”虽然平时顾长薇很讨顾相欢心，但这次，她的话也起不了作用。

顾长荣用帕子捂着嘴笑着说：“哎呀！要我说你们快点给我娘亲道歉，说不定还能少点惩罚呢！”

顾长萱突然幽幽地说道：“父亲，如果知画能证明不是姨娘做的，父亲是不是可以放过她呢？”

白氏好像抓到主心骨般，“萱儿，姨娘知道你最聪慧了，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顾长萱忽地笑了，犹如阳春三月的白雪，“姨娘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洗脱冤屈。这无中生有的事自然经不起推敲。”说完阴测测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她径直走到顾相面前跪了下来，“父亲，女儿认为这件事是二夫人做的。”

“混账！她会蠢到自己咒自己不成？”显然，顾相并不相信她的说法。

不过瞧着顾长萱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次，她足以扳回一局。

“够了，长萱你别再为你姨娘开脱了，她这种人不值得。”顾相已经不耐烦了，正要叫人把白氏给拖出去。

“慢着，父亲，这纸偶上有血迹，必然是扎针是不小心戳破了手指。您看看姨娘的手，洁白无瑕，没有针眼。”白氏自打生了她们俩后就不再自己做针线了，特别注重保养。

顾相半信半疑，“长苑荣儿，你们去看看白氏手上有没有新伤。”

顾长苑和顾长荣乖巧地去了，“回父亲，芳姨娘的手还像十八九的姑娘般，哪里来的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