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唱得,比戏班子还好。
高昌意忽然想要捉弄一下他,于是假意沉思了一下:“你要是真这么可怜,我也可以救你出去,只不过……”
“什么?”
“家师不愿在下参进复杂的人事中去,师命难违呀。”
胡狼一时间有些茫然,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脱口说道:“那我拜你为师,我就是你徒弟,你就可以救我了!”
高昌意摇头道:“拜师岂是这般随便的事。”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是我嫌弃你!”高昌意一字一字说。
“……”胡狼无可奈何,只好伏低恭维,“是,小的知错,那我做你的侍童,给你端茶送水牵马打酒也好啊,你看你衣服都破了,我还可以给你洗衣服。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真的不知道教你魅术的是什么人吗?”
胡狼一怔,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个离开厉府的机会了,无论什么秘密都只能拿出来交换。
“我不知道,她穿着很厚的斗篷,看不到脸,声音很粗很哑,难听得要死,她只教了我一个时辰就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年初,我记得很清楚,三月初六。因为前一天城里很热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