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不如赶早,明日你便与燕陵出发吧,燕陵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吃完饭你也尽早收拾吧。”撵走了两个闲人,把小核儿抱到一旁的塌子上,叫来小侍看待,便带有酒来了一处幽静的别院。
“等会,你的意思是就我跟燕陵?!”有酒拿茶的手一顿,终是发现了哪里不太对。
“有何不妥?”公孙律己奇怪的问道。
“当然不妥!比去青云山路途遥远,你让我俩去你.....”
“之前不也都是你跟燕陵两人外出执行?”律己不解。
“此事牵扯较大。”有酒挣扎。
“你身份特殊,人数太多容易成为目标,我觉得你跟燕陵只身二人前往反而是最为妥当的,放心,青云山那边左慈已经在暗中安排了。”公孙律己自是知道她担忧什么,但是她是碧幽亭的药师,这时间出众的药师本就不多见,大多数都已被收入他人麾下,可见药师珍贵,他们碧幽亭自是不能再失去一名药师。
可是话是这么说,有酒就是觉得此行极不安稳,咬了咬牙开口道“我还要带一人走。”
“谁?”公孙律己皱眉。
“核儿。”
“为何?”公孙律己不解,即便钟山风雨楼已经传来消息说已经查到了一点他的身世,却并没有想让他跟有酒一起去,这样只会增加她负担的。
“那边与秋山钟雨楼刚好顺路吧。”有酒眉眼弯弯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
公孙律己盯着有酒的脸看了会儿,轻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连我也留三分了。”他有些无奈却开口应道“罢了,你不嫌麻烦便带去吧,勇者自不应沉醉于梦中。”
有酒与他又断断续续的轻谈了几句,大多是这天下纷争狼烟又起,此次一别,多加保重。
不一会儿芊芊与佳彩便盛着饭菜来,也无甚多说。
只是席中,佳彩觉得莲子味甘便去寻了方糖来,只是放了一块还是尝之无味,便又放了一块,律己神情有丝疑惑,便接过粥抿了一口,皱眉。
有酒拿过刚刚佳彩放方糖的罐子,闻了闻,愣了一下。
抬眼刚好看到佳彩逐渐通红的小脸,心中猛然醒悟。
放下罐子时看向佳彩与律己的眼神有些揶揄。
律己眼角一跳,狭长的凤眼微眯,刚要开口说话感觉腹中传来一片燥热涌向丹田。
有酒心里通透的很,抬手拽起还想说些什么或者吃些什么的芊芊就往外跑。
所幸芊芊这次倒也识趣。
跑到外面,问“那糖....”
“可能是小别匆匆忙放糖罐子里的从我哪里拿来的东西。”
“唔.....那他俩没事吧。”芊芊的小脸又瞬间爆红,水润的眼里满是羞涩却又好奇的很。
“没事没事,只是今儿个怕是干柴烈火战不休了。”有酒揶揄的掩嘴轻笑,她虽也未经人事,可是这些年跟着薄淳混却又还真有幸见识到不少。
“什么意思?”
看着芊芊扑闪的杏眸有酒忽而狡黠笑道“芊芊呐,我要回去准备明日要出发的物品了,你....为了防止他家出什么意外,今儿就委屈你在门外守着了,毕竟.....律己可不能出半点闪失的。”
“啊?在门外守着?为什么不叫梁善呢...我...”芊芊搪塞着并不想做这一差事,听人墙角什么的这也太.....
“毕竟你也是医者,展现你实力的时候到了!记得到时候写一份随记留着我回来看。”有酒却颇为郑重的拍了拍芊芊的肩膀,这下有酒即不愁人试药,又不愁撰笔,一举两得啊一举两得。
突然又想起,先前律己给她的信她落在了里面,一愣,又实在是没脸让芊芊去趟这浑水。
打发芊芊去看下小别,有酒咬了咬后牙槽,心一横,冒着长针眼的危险,又打开了那扇房门。
果不其然的看到两个已经拥吻在一起的律己与佳彩,想不到律己也有这么热烈的时候,有酒不由有点看直了眼。
而却好巧不巧的公孙律己一道冷刀子眼射来,有酒瞬间一个激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念。”
公孙律己打横抱起在他怀中呢喃的佳彩进了里间。
有酒摸到了她的那封竹筒信,行至门间刚要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却想到什么对里间说到“虽....虽然小别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但是....你们....你们注意分寸...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了。”
说完便啪的一声关上门,也不管里间的人是否听到,反正这地儿是呆不得了,拂袖而去,多留一秒都是罪过。
白玉京,汉白玉襄铸的大殿内。
男子白衣胜雪,墨发及腰,衣襟处镶嵌着火红的细纹,腰间是红文烫金的玉带,挂着一面小巧的八卦镜很是别致,半面白玉面具盖住了他姣好的面容,只是漏出的半张脸却比白玉面具更加光洁,整张脸浑然天成高洁无瑕,狭长微眯的星眸却又平白给这张无波无澜的脸增加了一丝邪魅,而他站在高堂之上俯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