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烁担心的望着灵兰,“你现在不要紧吧,这东西后劲挺大的。”
“没事啊,我感觉一般般,力道还不如刚才喝的酒,不过挺好喝的,嘿嘿。”灵兰边说边左右晃着脑袋,身子向一边歪去。
“……”律烁俯身扶住灵兰,“你不是困了吗?快点回去吧。”
“我现在不困,清醒的很,我不想回去,我要去找角轸……”灵兰掰开律烁的手,自己往前走着,险些再次摔倒。
“小心。”律烁半搂着灵兰的肩膀。
灵兰被抱住,一肘击在律烁腹上,律烁吃痛松开手,灵兰回身指着律烁,“别以为我喝醉了酒,你就能占我便宜。”
律烁弯腰捂着肚子,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涌,刚才喝的酸梅汤差点吐出来。
灵兰仿佛没有见到律烁痛苦的样子,捂着笑脸摇着身子自顾嘀咕,“除了角轸谁都不许占我便宜。”
“角轸?”律烁揉着肚子徐徐直起身子。
灵兰一跺脚,佯怒道:“你不许叫,角轸只有我能叫。”
“我不叫,你先回茶叶铺行不行?”律烁开始后悔让律静兼先回去了。
“我回去了,角轸就来了吗?”灵兰抬头看着夜空,发出深沉的‘呃~’的长吟。
“嗯,你回去,他就来了。”律烁万般无奈的应承着。
“真的?”灵兰睁大眼睛看向律烁,“不许骗我!”
“真的,不骗你。”律烁笑着许诺,感觉自己嘴角都在抽搐。
灵兰乖乖的向回走着,“那好吧。”
律烁指着相反的方向,“灵兰,是这边。”
“哦。”灵兰又转身走回来,低头一步一晃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道上律烁瞧着灵兰愁苦的表情,“你在想那个什么轸?”
“他姓氏轩辕,名轸。”灵兰在身前挥舞手指写着。
律烁闻言笑道:“天不足西北,戊分乾位天门,奎壁二宿。地不满东南,己分巽位地户,角轸二宿。你小名是用地户取名的?”
“我没有小名,”灵兰说着耷拉下脑袋,“那个混蛋竟然不喜欢我。”
律烁出言试探,“你很爱他?”
灵兰朝前重重的挥着小拳头,“谁会爱他?想的美!”
“喜欢上了,慢慢就会爱上的。”律烁望着灵兰的样子笑道。
灵兰停下脚步望着律烁的笑脸,“会吗?”
“当然会,所以你得认真想想,你喜欢他什么?又有什么值得你束缚自己去爱的。一个谁都不爱的人,固然跟断了线的风筝没什么两样,但是只是因为没有寄托而去爱的话,太痛苦了。”律烁缓缓向前踱着步子。
灵兰想起公孙奎儿对轩辕轸的冷漠,“那要是只爱自己那?”
律烁回头正视灵兰的眼睛,“怎么会那?一个不爱别人的人,一定不会知道怎么爱自己,或许你应该再仔细想想,你跟那个轩辕轸之间的关系。”
灵兰呆立在原地,“是吗?”双手交叠捂在胸前,这里空出来的位置,不知何时才能挂上那枚刻着自己名字的,丹色弯月吊坠。
此时手腕上挂着两枚弯月吊坠的主人,正带领着一支精锐行军,准备对敌军发起偷袭。
‘咻咻咻’路过山道时忽然一阵箭雨从两侧倾盆泄下,前方也传来了火光、战鼓声。
在第一波箭雨过后,军队快速的树立好盾牌防御。
“将军!我们中埋伏了!”鼓噪声中,一名参将向着轩辕轸的方向吼道。
轩辕轸一咬牙,用长矛指着前方,“冲过去!”
梁州,一片薄薄的雪花,落在灵兰的脸上,缓缓消融了,“雪?”
“嗯,前些日子不是有大雾吗?土气抑郁又遇寒作,”律烁伸手接着雪花,“寒水之气胜就有了雪,今天后半年湿土复气,像我这样脾胃不好的,一个不小心可就有罪受了。”
“怕什么,有我罩着你那。”灵兰龇牙笑了笑。
茶叶铺的正午,天空飘落着雪花,灵兰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咚!’姬故冼披头散发,浑身破烂装扮踹开房门,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灵兰听到动静刚将眼睛睁开了条缝,就见一盆水冲着自己脑袋上泼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浇了一身。
灵兰慢慢坐起身抹了把脸,望向姬故冼,怒吼道:“姬故冼!你疯了……”话说到一半,见着姬故冼一身褴褛,猩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自己,把剩下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
姬故冼将脸盆扔在地上,眦目大声道:“是啊!我是疯了!你昨天晚上跑哪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