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兰进屋见了躺在床上装睡的姬故冼,对律静兼道:“律公子,这人我认识,我想单独跟他谈谈,你先回去吧。”
“那,我就先告辞了。”律静兼抱拳告退,意犹未尽的瞄着灵兰咋了砸嘴,出门走远了之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回来,靠在窗边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姬故冼,起来。”灵兰走到桌子前提起姬故冼刚喝完的酒壶,“在装睡我就就不客气了。”
姬故冼悻悻坐起身,“刚才喝了点酒,想着给你换身衣服……”
“然后那?”灵兰小手用力攥着酒壶,又羞又恼,“你都看见了?”
姬故冼故作不解摸着鼻子,“看见什么?”
‘嗙’灵兰将酒壶重重的墩在桌子上,“你还装?”
姬故冼犹豫着伸出小指,用拇指掐着指尖,“嗯,只看到一点点头在外面,其它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我脱衣服的时候,你看见了没有。”灵兰小脸通红一路到了耳根。
姬故冼连摇头带摆手,“没有!没有!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在浴桶里了,刚才是我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才……”
“行了!也不想想我们是来做什么?你还敢喝酒,砍你头都是轻的。”灵兰瞪了姬故冼一眼转身要走。
姬故冼起身叫住灵兰,“灵兰等等,我还有些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灵兰不耐烦甩着袖子。
“现在豫州不比青州,这的习俗跟我们那边不太一样,你最好还是换身衣服。”姬故冼从床头翻出一身男装,“刚才找你就想跟你商量这件事的,结果……”
“不用了,明天我自己买。”灵兰没走出两步,姬故冼冲上前抓住灵兰的手腕,“既然来了就先别急着走啊,我想跟你谈一下今后要注意的事。”
灵兰掰着姬故冼的手,“我现在没心情。”
姬故冼语塞,但又不想放手,一时僵持了下来。
“放手!”灵兰向旁用力拽开了姬故冼的手,自己却不小心磕在了桌子上,‘啊!’灵兰在胸前捂着小手痛呼出声。
“你在做什么?”灵兰蹲在地上,疼的双眼噙着泪。
姬故冼急忙俯下身子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哗啦’在窗外偷听的律静兼推开窗户,一个翻身钻了进来,“住手!”
“又是你?”姬故冼扭头见了律静兼,气不打一处来,顾不上能不能打的过,抡起胳膊二话不说拍了上去。
律静兼俯身上前招架,“大胆淫贼,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你个外人多管闲事!”姬故冼一拳朝着律静兼脸上挥去。
“雕虫小技!”律静兼轻描淡写的转过身子,天之六气手中凝聚,一掌推在姬故冼胸前。
姬故冼心中暗道:“遭了!”闪躲不及,在胸前拍了个正着,整个人向后飞去,摔在了床上。
“哼!看你这登徒子还敢放肆?”律静兼走到灵兰身前,柔声问道:“不用怕,有我在。”
灵兰望了眼床上的姬故冼,“嗯,我没事……”
姬故冼捂着胸口从床上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阴阳六气掌?”
“你竟然还能站起来!”律静兼惊讶的打量着姬故冼,“还知道阴阳六七掌?”
姬故冼拍着胸前褶皱的衣衫,咧嘴笑道:“嘿嘿,碰巧前些日子从秘典中见过,如今学有小成正巧与你切磋切磋。”
“竟敢偷学我律家秘籍,你这小贼好大的胆子!”律静兼怒目而视。
“还你家秘籍?鼠目寸光,接招!”姬故冼踏步向前,双掌聚集天之气,冲向律静兼,“阴掌,一阴厥阴风木掌。”
“区区小贼,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阳掌,一阳少阳相火掌。”律静兼掌周风木之气缭绕,与姬故冼对了一掌。
‘啪’两掌相对势均力敌,一时僵持在原地。律静兼暗暗心惊,“这阴阳六气掌乃是律家祖传,自己天资聪慧,又是自幼修习才有如今成就。这姬故冼是什么人?阴阳六气掌竟能与自己分庭抗礼!”
律静兼出言试探,“你这小贼的阴阳六气掌,还有些火候,练多长时间了?”
“你才是小贼,老子都练了三天了,废话少说。”姬故冼翻身撮掌,拍向律静兼面门,“看招!二阴少阴君火掌!”
“二阳阳明燥金掌!”律静兼不敢掉以轻心,举掌相迎。
不料,姬故冼只是徐晃一掌,掌势下沉拍向律静兼肩头,“三阴太阴湿土掌。”
“三阳太阳寒水掌。”律静兼回掌不及,攻敌自救,两人双双中掌后退一步。
律静兼不可置信的望着姬故冼,“你这功夫真是练了三天?”
“我骗你干嘛?”姬故冼不屑的盯着律静兼,活动着肩膀。
“这阴阳六气掌,上应天之六气,风、热、暑、湿、燥、寒。人手足十二经也与天之气相应,你可明白?”律静兼有意以其中内容,验证姬故冼是否真的看过秘籍。
姬故冼一抹鼻子,“我怎么会不懂天人相应的道理?厥阴风木,手厥阴心主经,足厥阴肝经,心主即是心藏外的心包络。”
“少阴君火,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肾经。太阴湿土,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阴经皆为藏经。”
“少阳相火,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阳明燥金,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太阳寒水,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阳经皆为腑经,怎么你想考我?哼!”姬故冼见灵兰诧异的望着自己,得意的冷笑一声。
这时灵兰也站起身,赞同的点点头,“医之道虽为小道,但其理至深,非上智不解。除却勤思敏学好悟之人,习则多有未得终者,届时治病救人,鲜有不反伤人性命至其夭折的。而经脉之理不可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