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兰将枕头托住下巴,“那你说话呀。”
“没想起什么好说的。”轩辕轸耸耸肩,活动一下肩膀。
灵兰不满的嘟着嘴,“那你跟我姐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我跟你姐说话的时候,旁边不都有你吗?哪次你看见我跟你姐说的话多了?”轩辕轸想起自己和公孙奎儿见面时,灵兰总是在旁掺和的事,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我姐上次来看我,你写给我姐的信,我都看了,都快能订成半本书了。”灵兰见轩辕轸脸色不对,匆忙别过脸。
“你给拿了?”轩辕轸一直以为是自己弄丢了。
灵兰委屈的绕着发梢,“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控制住,一不留神就拿走了……”
有熊析木忽然觉得灵兰这顿打不白挨,想起灵兰用情至深的初衷,颇有些唏嘘。
“算了,我也习惯了。”轩辕轸转身欲走,“看你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灵兰出声挽留,“等等,再陪我说会儿话,这几天光想着我姐跟玄枵的事儿,都没跟你好好说过话。”
“你想说什么?”轩辕轸驻足。
灵兰抱住脸的枕头,“随便,说我点好的就行。”
轩辕轸略一寻思,“你也不是没优点,做事用心,心又细,会照顾人。如果不是经常会给人添麻烦,跟你相处也挺舒服的。”
“还有那?多说点。”灵兰心满意足的蹭着枕头。
轩辕轸看着脚下的靴子,“比如,上次刚打完仗,你说天潮半夜偷偷给我鞋里加棉布垫脚的……”
“停!这事儿不用说了。”灵兰伸手喊停,又翻过枕头闷在了下面。
“怎么了?又难受了?”轩辕轸看着灵兰屁股位置的被子。
“没,反正别说这事就对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灵兰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来。
轩辕轸踩踩脚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挺舒服的,我现在还用着那。”
“轩辕轸。”有熊析木起身看着轩辕轸的靴子,“要不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跟灵兰单独说说。”
“那你们说,我先回去了。”轩辕轸走了两步被有熊析木拦住,“怎么了?”
“你能不能把靴子留下。”有熊析木两颊犹如轻拭腮红,娇艳欲滴。
“靴子?”轩辕轸疑惑道,扭头看了灵兰也没其它动作。
有熊析木忍着羞意点点头,轩辕轸见状也不多问,脱下靴子匆匆出了门,有熊析木又一次叫住轩辕轸,“以前对你有些误会,还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抱歉。”朝着轩辕轸鞠了一躬。
轩辕轸虽然心中不解,但瞅着有熊析木羞涩的避开与自己对视,不方便多问,示意自己不在意之后,光着脚走了。
关上门,有熊析木倒过轩辕轸的靴子,磕了两下,两块棉布掉了出来。棉布上的梅花刺绣,烧的有熊析木脸上发烫。
提着两块棉布坐在灵兰床边,将棉布仍在床榻上,“灵兰,你先出来,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
灵兰慢慢挪开枕头,“析木,天不早了,我们该睡了。”
“你看这两块棉布你认识吗?”有熊析木指着床榻上的棉布。
灵兰朝下瞅了一眼,怯怯道:“认识……”
“你能解释一下吗?”有熊析木俯下身子凝视灵兰。
灵兰被瞧的心虚,拨过长发遮住脸,“那几天不是天潮吗?我想找两块棉布……”
“那你……那你为什么用我的?”有熊析木撩起灵兰的头发,嗔视灵兰。
“我会不好意思,而且我的又小,我想着你有好几块就……”灵兰挪过枕头又挡住了脸。
有熊析木夺过枕头,“你!我就好意思吗?”
“所以我没告诉你啊……”灵兰还想往被子里钻,让有熊析木提早按住了。
“……”有熊析木气的瞪大了眼一时说不出话。
灵兰手肘撑起身子,拍着有熊析木的后背,“消消气,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我不是道歉了吗?”
“什么时候道歉了?”有熊析木往后挪了挪,避开灵兰的手。
“你忘了?我姐来看我的时候,角轸不是把靴子弄湿了,晾过一次吗?你不是看见了?我当时就道歉了啊,你不是还说没关系嘛……怎么这会儿算起后账来了。”灵兰给提了个醒。
有熊析木想起当时情景,自己当时会错了意,“那会儿我又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哎呀,不能说话不算话,反正你就是原谅我了。”灵兰俏皮的眨眨眼。
有熊析木举起枕头朝灵兰的屁股扔去,一跺脚捡起床榻上的两块棉布走了。
‘嘶’灵兰捡起枕头,“这丫头片子学坏了,都会动手打人了,跟谁学的……”
翌日正午,灵兰等人回了军营,见过姬将军,留下轩辕轸和玄枵,汇报和商议收编大当家等人的事。
过了不久,轩辕轸拿着底案一脸凝重的回了营帐,瞧见灵兰跟姬故冼在帐中等着,“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姬故冼抄写着‘手摘录’答道:“灵兰非要我带着她过来,我磨不过她就带过来了。”
灵兰见轩辕轸一个人回来,“玄枵那?”
“跟姬将军谈话那。”轩辕轸回到桌案前翻开地图。
灵兰凑到桌案前,“你不问我找你什么事吗?”
“别闹,过几天恐怕会跟梁州、徐州有一场死战。”轩辕轸翻开底案,对着地图比划。
姬故冼回头诧异望向轩辕轸,“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