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夜舟飏摇摇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雪阳面前晃了晃：“用了一点你教我的经营技巧他们才信的，嘁，雪阳，你衣服怎么皱成这样，你昨晚不会一宿没睡吧？”

雪阳有些难以忍受地看了看皱的不成样子的衣服，侧了侧身道：“进来吧，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夜舟飏一边吐槽着雪阳的洁癖，一边往里走。这边，雪阳已经拿好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夜舟飏径自朝沙发走了过去，在他目及沙发旁尚未开口的啤酒以及沙发上的褶皱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待到雪阳洗漱完出来时，夜舟飏正默然不语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雪阳走过去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有些奇怪：“怎么不开电视？自己一个人喝什么酒？”

电视里这时正播放着慕氏集团与spring即将合作的新闻。

夜舟飏不答，反问道：“为什么要与暮氏合作？”

“因为利益啊，趁虚而入是我最喜欢做的事。”雪阳道。

“说实话，”夜舟飏突然办法：“我要听实话！”

雪阳蹙了下眉，又勾唇浅浅道：“这是其一，其二么，是因为慕氏集团和羽的事故有关系，为了更进一步地了解事实，我自然需要打入暮氏内部。”

“是这样么？”夜舟飏好像一下子送开了绷紧的弦，连带着放下了手中的酒。

“不然你以为呢？”雪阳轻笑着反问，“怎么你们都以为我是为他而来。夜舟飏，知道为什么我肯拿你当朋友吗？”

“为什么？”夜舟飏的声音微有嘶哑。

雪阳摆弄了下茶几上的果盘：“因为对于我而言，怀有目的的接近，不管是否真的用了心，感情都是不纯。”

夜舟飏僵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说：“而我是在那件事后靠近你的，所以不管我是真的只想报恩，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不是利用，你都可以接受，对吗？”

“夜舟飏，我想和你做朋友，只做朋友。”雪阳声线清冷却自带坚定。

她喜欢夜舟飏的放荡不羁，喜欢他的无拘无束，喜欢他的随性而活，但这份喜欢，从来都只停留在朋友的层面。

夜舟飏挺起背，双腿交叉地靠坐着，亚麻色的发色衬着他的耳钉愈发黑亮。

他的声音微带苦涩，但更多的却是释怀：“有时真不想你太过通透。不然，我的表白就不会还未出口就被你扼杀在心底了。那么，墨雪阳，你记好，我永远是你的朋友。如果哪一天，你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我也会现在陌生人的角度，安静地守护你。”

雪阳由衷笑了：“夜舟飏，谢谢你。”

她知道，这是对她最大的尊重也是最深的情谊。

“别介，我可不是个会煽情的人，”夜舟飏摆摆手，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落寞：“我们的ceo小姐还没吃饭吧，走，本少带你去海吃一顿，看你瘦的。这往我朋友堆里一站，人家还以为我穷得连女孩都养不起呢。”

“好，”雪阳浅笑着应下，随夜舟飏一同上了车。

吃过饭，夜舟飏送雪阳回家，在路上时，雪阳说想让他帮忙约刘欣冉和暮晨诺出来见面。

夜舟飏不解之余还是打了电话，成功的约出了两人。

这时，雪阳才说是怕她们听说是她相约，而不肯露面。

夜舟飏嘴上说着学霸就是容易多想啊，心思细腻用错了地方啊，心里却忍不住默默为她疼惜。

她再成熟，当时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在面对伤害时，即使知道这份伤害不是她们造成的，也会想要规避，这是人自我保护的本能。

饶是它找了她五年，除了心疼她的痛苦外，也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