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拢资料,坐在陈潇梧怀里,两个人翻着梁译的背景资料。
外国留学,商界精英,身世背景优越,没有什么值得发掘的黑历史。这个人司瑾曾经亲口告诉我,他是她在商场上见过的真正温文尔雅的人,司瑾的话我自然相信。
“发现什么了吗?”我一只手向后摸到他的脸颊。
他亲了一下我的手心,放在怀里含糊道,“没有。”
“但或许我们该从司瑾那边下手。”
之后我就和他讨论了很长时间有关于司瑾的身世背景,以及她的经历,陈潇梧最终被我说服,司瑾并不是一个太有意义的目标。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捋着我的头发。
“司瑾与我们的关系很近。”
我猛地一转身。见他慢条斯理地蓄满一杯茶送到我嘴边。
“烫。”
我象征性地啄了几口便放回去,“高刑才建立没多久,并没有对外透露风声,而且就我们几个而言,连调职都是隐秘的,怎么可能会招来外面的麻烦?”
“安安,军队里的事很复杂,连杀生与服从命令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是善是恶都与我们无关,但我们明白,对手却不一定了解。”
我有了些睡意,便随意拿他的肩头当作枕头睡过去,毕竟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鉴于高旭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我们也就不便明目张胆地查,几乎所有的资料来源都在于零。几天下来,倒也有不少收获。
但于我而言,每一天却都过的珍贵而又艰难。时间一步步推进,我比任何人都想查清楚这桩直到几年后依然没有答案的悬案,只要和他的生死可能有关联的,我都必须去了解。
与此同时,凶手作案很没有规律,高旭对此的解决方案是,加派了夜间巡逻人数和社区及较为隐私的场所的安保工作,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全城戒备。万不得已时,这也是种办法,至少让舆论渐渐平息。
可我们都清楚,这并不是个长久之计。
回到特警训练基地之后的日子仍旧像往常一样,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上级在几天之后便下了命令,a组训练任务结束后隶属高刑调遣,与我们来说自然是如虎添翼,可警局里也不免有其他声音的出现。
棠川最聪明,各项技能均在整组前列,训练任务结束后名正言顺的成为了组长。可陈潇梧好像对此略有不服,大概是因为这位进步奇快的组长训练一结束最爱粘着我,一口一个“姐”叫的我不甚满意。
与此同时,无数调查正在暗地里进行着。
昨天我们勘察了本市江边公园,因为出事的场所比较隐秘,所以直到今天也一直拉着封锁线。正因如此,我们只是假装行人在周围转了转。
“你看。”
我正走着神,陈潇梧忽然紧紧捏了一下我的手,我疑惑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我们左前方不到十步远的一棵树横生的枝桠最下方的中间,有一块小小的白色凸起。
陈潇梧带上手套向后扫了一眼,确定没有警卫注意到之后刚准备一跃而上便被我拉住,“中间缝隙太小,压断枝条容易引起怀疑,还是我来吧。”
“小心。”他在后面远远嘱咐我。
这棵树不粗不细,韧度还好,柔韧度较好的女孩子应该可以爬上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