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
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能怎么说?难不成她要亲口承认她留在这儿就是贪图他的灵气迷恋他的肉体?
不,不不不,这种大实话她岂能摊开说明白?
苏青柠沉默后,江月年轻笑了声,心情很好的拿了晾衣架上干燥的毛巾,转身去了浴室。
苏青柠,“……?”
嘴上占点便宜这么高兴吗?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在想什么?”
“在想江月年——二哥?你来了?是那件事有消息了?”
阎慕白穿窗而入,本还在介意苏青柠前半句话,一听苏青柠说正事,脸色顿时凝重了下来,“这件事,有些蹊跷。”
“什么意思?”
“命簿分阴阳,生前事归天宫掌管,身后事归冥府安排。可肖北荒的命簿却……”
“却怎么?”
“根本就不在少司命那里。”
“啊?到底怎么回事?二哥你坐下说。”
苏青柠拉开椅子,给阎慕白倒了杯乌龙茶,阎慕白修长的手指攥住茶杯,轻抿了一口。
“我述职之余去了趟司命府。给了大司命的女儿一把琉璃糖,其中一颗加了火种,她便不出意料烧了少司命最爱的睡火莲,于是我趁此机会查看了她书房的命簿……”
“然后呢?”
“奇怪的是,肖北荒的命簿,只剩下两片空壳子,当中内容,早已不翼而飞!”
因为是偷看的,所以他也不好去问少司命,再加上少司命刚刚失去最爱的睡火莲心情烦躁,是以,也没什么耐心跟他解答这些职位上的分内事。
他没办法,只能告辞。
不过,“命簿的事,我还算是有所了解。凡俗中人,大体命数早已天定,规规矩矩的,如同框架一般,全都被两个司命写在命簿里,只有那些每天发生的小事会自行填充。”
苏青柠听到这里,灵光一闪,“你是说,肖北荒很有可能不是凡人!他的命数司命左右不了?”
“……也不完全是。”
“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有人从中作梗,偷偷盗走了肖北荒的命簿,为的就是——”
阎慕白说到这里,生生打住。苏青柠听了一半,简直百爪挠心,“为的就是什么?”
“为的就是将他死死抓在手里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