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慕白说到这里,余光瞥见江月年走过来,漠然移开眼睛,“阿绝,你不要再去纠结前世的事了。肖北荒很有可能是天宫的人,倘若他早有未婚仙妻。换了是你,你会不会偷来他的命簿左右他的情感定数?”
在一个人身上三番五次栽跟头,也就是她,每每傻到如此地步!
“当然了!我能直接把他写不举你信么!”
苏青柠拍案而起,冷不丁撞到江月年下巴,痛的连忙捂住头顶,“江月年你——什么时候站我身后的啊!”
“刚刚。”
江月年说着,拉开苏青柠身后的椅子坐下,苏青柠自始至终没回头,捂着头顶好一会儿,等到要坐下的时候,屁股底下……已经没椅子了!
江月年眼睁睁的看着苏青柠往地上坐,不动声色等着看笑话。
谁知阎慕白却眼疾手快,打手拦了一下苏青柠腰,苏青柠就稳稳的落在了阎慕白的腿上!
苏青柠脸颊刷的红了半边!
嗅到阎慕白身上的冥香,越发尴尬难当!条件反射站了下没站起来,目光缓缓落在阎慕白修长的指尖上……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你不尴尬,你一点儿都不尴尬!
江月年攥了攥手指,这热闹,突然就看不下去了。
早知道阎慕白将她视作眼珠子一般珍贵,他还真不该给自己填这个堵!
“到我这边来。”
沉默良久,江月年伸出手,一丝银灰色的灵气,藤蔓一样,缓缓自腕间蜿蜒而出,不消一刻,就爬满了指尖。
苏青柠正尴尬,突然嗅到一丝香甜的气息,难耐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去掰阎慕白的手。
阎慕白不愿撒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还是无济于事。
妖鼎体质……
江月年远比他来的有吸引力。他那身纯净的、独属于修者的灵气,或许她永远都无法抗拒。
而他,只有满身鬼息,凛冽的连只蚊子都不愿意靠近。
何况是她呢?
她从来都不需要他,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她会是他的。无论是肖北荒还是江月年,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尤其是江月年,他连个打酱油的都算不上!
他应该提防的人,是肖北荒!
“你二哥还在呢,你确定……要当着他的面?”
就在苏青柠要张大嘴巴咬断江月年手指的时候,江月年突然似笑非笑,掐着她腰轻轻一提,放在了大腿上。
契约相触的一瞬间,苏青柠眯了眯眼,不自觉舒展眉目,整个人都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一样,难得乖巧安静——
等等!
江月年刚刚说了啥?
苏青柠猛然睁眼,对上阎慕白深不见底的眸色,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连忙就要往下跳。
江月年倒也不拦着,眼睁睁的看着她落了地,腿一软歪在地上,整个人都忍俊不禁,“这样就腿软了啊……”
“江月年!”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阿绝,记住我说的话,不许随便招惹肖北荒。至于他……闲着没事儿打发一下时间也行。”
就差直接明说了!
江月年,你丫就是个打发时间用的玩意儿,跟暖床小白脸那都不差什么了,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江月年怎会听不懂这么浅显易懂的话。